维叶萋萋(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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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全不把“子女必定是她所出”当回事了,说完也不觉有异,坦坦荡荡看着她。云弥手指动了动,都快要伸出去,突然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摇一摇。
  “殿下哄我没有用。今日还是不大行。”她宣布,“我消受不了。”
  这两三日,她已经懒得细数他有多过分了。
  “嗯,我晓得。”他随口应一句,手掌去揽着她,“这事你说了算就是。”
  “当真?”云弥不信,“那我要说了,殿下离京前,都不准再……”
  他斜了视线剜她一眼,偏不骂人:“小娘子若舍得,我也没话讲。”
  成功反将一军。她骗他什么都行,唯独没法再隐瞒此事上的受用,讪讪闭了嘴。
  他得意去亲她,亲她的头发、耳朵、脸颊和唇角,想要深入缠绵,又及时停下。
  “睡了!”他赌气丢下一句,直起身子向外,“今日怎燃这么多烛台?亮堂堂的,怎么好睡!”
  她头发还蓬着,抿唇笑一笑:“一直都是一南一北各两支啊。”
  又扯他袖口,将脖颈仰出婉柔弧度:“是屋子亮,还是如今殿下心里亮?”
  因为足够胡搅蛮缠,李承弈斗嘴并不怎么输给她,反应很快。这会还是愣了一下,待品出意思,赶紧又侧过脸,忍住不要笑。
  她哪能看不出,脸仍抬向他,却轻轻巧巧垂下目光。
  “我时常觉得,”他慢慢道,“你我如今这样并非我的过错。即使是天底下心性最为岿然不动的郎君,遇上你也一样认栽。”
  而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恰恰相反,我比别人眼光挑剔敏锐千倍,心肠更是坚定万倍。
  云弥心跳砰砰,忽然就想让他知道,讨一个人欢心对自己来说到底能有多容易,只取决于想不想。
  于是跪高了,柔软双唇在他下巴上点一点:“旁人都出局了。”
  “最坚定也好,最懦弱也罢,阿弥都不稀罕。没有其他郎君能再遇到我了。”
  她歪着头,连笑意都是那种俏皮的盈盈感。
  他是真不想再说苍天两个字,说过一回都懊恼了三天,好像在她面前丢了丑。
  但这一刻满心还是只剩这两个字,然后缓缓浮游出后怕——如果不是他先记住她,如果不是他恰好对她有些用,如果不是她那个阿耶脑子有病。
  “我去拨灯。”他声音都有些哑,“睡了。”
  回身去后,又被她拽住。
  纤细手指绕上他里衣盘扣,语气无辜:“阿弥认真想了想,一回好像可以呢。”
  李承弈咬一咬牙。他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这小娘子了。
  “我要挑样式。”他狠狠看着她,“不准说不。”
  “好吧……”她小鸡慢啄米一样点过头,“郎君请讲。”
  “伏过去,”他闭了闭眼,“将裙摆撩起来。”
  天气太热,她就制了两件轻薄纱裙作寝衣。
  云弥到底红了脸,还是鼓起勇气慢吞吞地照做,额头贴上冰凉墙面颤了一颤,又回过头来:“……虽迩哥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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