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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正是意识形态对立严重的时期,美国统治者疯狂迫害共产主义者,在普通美国人的眼里,中国人就是旧金山的廉价劳工,是受专政迫害的“奴隶”……而在崔老太眼里,美国人民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被资本家剥削得只剩一把骨头,亟待无产阶级解救!
  不然,穿裤子咋只穿半截儿呢?
  膝盖以下的裤腿都没了,比她个三代贫农的老太太还不如。
  于是,他们互相用同情的、怜悯的眼神看着对方。
  崔老太是个好心的老太太啊,只要有客人上门她都会热情大方的招待人家,别说还是这么可怜的水深火热的客人,哪怕是自个儿吃不饱,她也要让他宾至如归!
  于是,她把友娣叫来,“你上次掏的野蜂蜜还有没?”
  “有!”友娣跑回屋里,抱出一个罐头瓶子,里头装着半罐金黄的黏稠液体。
  崔老太大大的舀了两勺出来,化在开水里,友娣又从院里干枯的某种她也不认识的植物上摘了几朵小花儿,放水里。
  “这能吃?”崔老太有点担心,可别让客人吃坏肚子啊。
  “肯定能,我吃过,香着呢,吃了肚子还特舒服!”
  崔老太气得在友娣头上打了一巴掌,死丫头嘴咋这么馋呢,认识不认识的都往嘴里塞。
  友娣早笑嘻嘻的跑开了,来到院墙角牛卵树下,春苗和春晖问:“妹啊,你能听懂他说啥不?”
  小地精摇摇头,“他喵言喵语的,我才不听呢。友娣姐姐快来,我们吃巧克力吧!”
  因为姐妹几个没来齐,她一直舍不得吃,巧克力握手里都软了。只见剥开塑料纸,里头是一块长方形的棕黑色的东西,闻起来有股怪怪的香味。
  因为没吃过,大家都觉着,真香!
  就连活过两辈子的春晖也没吃过,她以前是对这些糖果不感兴趣,现在是想吃没得吃啦。
  幺妹数数人头,小彩鱼不算,一共五个人,巧克力已经软了,不好分割……“嗯,我们一人一口叭。”
  “春苗姐姐先吃。”
  春苗让着她,“妹先来,我嘴大,一口就给你咬没了哟。”
  小地精一听,这还了得,“那我先吃,一小口哦,说好哒。”
  众人点头,眼巴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的傻妹妹哟,你倒是快点儿啊!再不吃都给太阳晒化了!
  幺妹知道大家一起吃的东西不能舔,只好狠狠心用牙齿小小的咬一口,包在嘴里,用舌头尖顶来顶去,想让它化得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
  “咋样?啥味道?”友娣迫不及待的问。
  幺妹皱着眉头,“苦……”
  得嘞,这回友娣犹豫了,她嘴是馋,啥都想吃,可唯独不喜欢苦的东西,这味道总是跟“药”挂钩。春苗也犹豫起来,她现在有爸妈给的生活费,还有奶奶补贴,每个月回家都能剩下钱给妹妹们买半斤糖,其实不怎么馋零嘴儿。
  “唔……还有点儿甜,滑滑的……”幺妹继续反馈,于是,春晖跳过友娣和春苗,直接咬了一口。别说,还真有点苦,可又不是吃药的苦,像猪油在舌尖化开。
  “这叫丝滑。”
  “啥,啥叫丝滑啊?”春芽才不管呢,“嗷呜”一口,本来平平整整的糖面就多了个大缺口。
  友娣急了,“春芽你不守规矩,说好每人只能咬一小口的!”
  于是,生怕再来一口就没她的了,她赶紧咬一口,来不及尝味道,闭着眼睛吃药似的咽下去,完成这个试吃巧克力的仪式感就可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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