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六 人说太子铁骑来(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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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是指傅山。朱慈烺仔细想了想,方才记起傅山的儿子叫傅眉。那孩子自幼被傅山往文武全才的方向教育。在原历史时空中,明亡之后的傅山与顾炎武几经奔走,希望能够反清复明。傅眉就是他设想中要培养成李靖、徐达一样的人物。每日早起练武,白天赶路时也不忘背书,晚上更是要挑灯学习兵法,直至深夜。
  虽然武艺和兵法最终没能彰显,但傅眉本人在书画成就上却是深得傅山真传。
  傅氏身家清白。傅山出家修道,日后被称为医圣,尤其精于妇科,有《傅青主女科》传世。傅眉的母亲已经病逝,家中没有主妇。从这些条件来看,坤兴嫁过去之后从身体健康到心理健康,都有保证。
  不过傅眉在原历史时空中五十六岁就去世了,也不知道是他本人的命数,还是因为常年的重压。
  朱慈烺在傅眉的名字下面点了一点,略有犹豫,顺手将夏完淳的名字写完。
  夏完淳这个名字眼下并不为人所知。因为清军没有南下,自然也就没有了江浙一带可歌可泣的抗清事迹。不过朱慈烺对于前世的乡党倒是知之甚详,在中学的《乡土历史》课上就学过这位少年英雄的事迹。
  从抗清的结果来看,自然不能对这位十六岁英勇就义的少年有所苛责,只从他正气凛然地指斥洪承畴来看,人品和气节都是经得住考验的。按照明朝的规矩,驸马基本也就是个帮闲的角色,所以人品好格外重要。
  “殿下,提督司礼监太监王承恩求见。”丁奥在名义上是王承恩名下,必要的时候还要为他跑腿,掩人耳目。
  朱慈烺放下手中毛笔,点了点头,让王承恩进来。
  王承恩进门之后鼻翼一扇,就嗅到了屋内气氛略有紧张,不敢上前套近乎,毕恭毕敬行礼道:“奴婢拜见皇太子殿下。”
  “什么事?”朱慈烺正为坤兴的事纠缠,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殿下,奴婢是为了坤兴公主招驸马的事而来。奉皇爷旨意,特来请殿下赐下条陈。”王承恩小心道。
  “条陈?不都是谁给的钱多选谁么?”朱慈烺面色不善地望向王承恩。
  王承恩当下跪倒在地,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准备好了眼泪,只等皇太子再说一句重话就抛洒出来。他略带哭腔道:“殿下啊!奴婢岂是那种卖主求财的小人?”
  “你不会做冯保?”
  “奴婢立志学三宝太监,岂能学冯保流放南京最终赐死……”王承恩哭腔更重了些。
  “你知道就好。”朱慈烺正想再敲打一下,又突然觉得有些麻烦,既然已经认准了人,何必再浪费时间呢。他道:“我这里有两个人选,你派人去查查,若是果然不错,就报上来吧。”说罢,朱慈烺写上了夏完淳和傅山两人的籍贯、父讳,交给了王承恩。
  傅山在天启年间直抵魏忠贤,为袁继咸翻案,如今正在袁继咸幕中,并不难找。夏完淳的父亲夏允彝任过福建长乐县知县,被吏部评为全国七大优秀知县之一,并受崇祯帝接见。后来因为母丧丁忧,现在大概仍在乡梓。
  这两人都不难找,朱慈烺本以为到了北京之后就会有消息,谁知只过了三五天光阴,圣驾刚出天津,消息就来了。
  “小爷,奴婢派人去打探之后,得到的消息有好有坏。”王承恩骑着马,追上了朱慈烺的车驾吗,笑容满面道。
  朱慈烺坐在马车里,隔着窗户与王承恩说话,道:“直说。”
  “回小爷,夏允彝在崇祯十五年丧母,丁忧三年,到去年除服之后,奔赴行在听用,如今就在随驾官员之中。”王承恩先说了好消息,然后才道:“只是其子夏完淳,已经与人定亲了。”
  朱慈烺“哦”了一声,也谈不上遗憾,谁知道是真的定亲还是不想影响仕途呢。
  强扭的瓜不甜,且当真的听罢。
  “傅先生那边也有了消息,其子正在凤督幕中,已经让他画像呈进了。”王承恩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论说起来傅眉更和他的心意,既然如此只等进呈御览之后就可以走上六礼的程序了。不过还得跟母后通气,这种事一般都是要看母亲的意思。
  中途休息的时候,朱慈烺上了周后的车驾,将傅山傅眉父子的情况说了清楚。周后本来听说是山西人,并不甚乐意,但又听说傅山出家修道,傅氏亡故,傅眉书画双绝,家里世代良善,算是满意了许多。
  “若是那傅眉果然少年英杰,不肯与我皇家结亲岂不尴尬?”周后最后的顾虑竟然在此,果然可见皇帝的女儿更为愁嫁。
  朱慈烺笑道:“别家或许如此,傅家断然不会。傅眉的高祖傅朝宣,乃是宁化府仪宾、授承务郎,原本就是我朱家的女婿。”
  高皇帝册封其第三子朱棡为晋王,册封朱棡之子朱济焕为宁化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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