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真的是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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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缕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照进他人生的呢?
  大概是从大一入学那日起。
  班级里有几十人,唯独虞晞与众不同。
  她经常面无表情,再加上那凌厉的五官,总让人觉得不好相处。他当时也这样想,所以没给她好脸色,直到他成了她的佣人,才不得不改变态度。
  一开始她对他并不好,总爱折磨他,羞辱他。
  可是后来,她好像变了。
  她会带他去琼岛,会给他定难买的生日蛋糕。
  她将他失去了的幸福一点点捡起,然后拼凑起来还给他。
  但当时的裴又言实在是太笨了。居然不懂她的心意,白白浪费她一片苦心,以至于合约结束和她分离。
  创业的那几年时光,太漫长,也太煎熬了。
  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她,也没有Nora。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从梦中惊醒。明明身下再也不是冰冷的地板,他却总是怅然若失。
  原来,他早就喜欢上了她。
  原来,他早就非她不可。
  他付出了一切,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边,没成想又是新一轮的折磨。不过这也正常,她气性大,确实不会轻易原谅他。
  直到那一天,她笑了。
  她很少会笑。就算有,也是对着林思忆或是Nora。
  那时,他其实是有些恍惚的。原来这笑容竟会属于他,原来这不是他的痴心妄想。
  她好像越来越开心,也不那么压抑了。
  他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
  他们会长厢厮守,共赴白头。
  可是她走了,也没有遗言。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哭,勿挂念”。
  列昂尼德和他说这段送葬的路有几十公里,问他能不能挺得住。如果坚持不了,可以换杜冉在前头,反正他也是虞晞的“家人”。
  他说,可以的。
  一公里,十公里,一百公里,对现在的裴又言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他麻木的走在路上,面纱偶尔会被大风吹起。明明今天的阳光温暖又刺眼,他却觉得眼前灰蒙蒙的,好像随时会下雨。
  那枚致命的药丸被藏进内侧口袋,他在心里估摸着时间,还有多久才能和她重逢。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虞晞的声音。
  她喊他:“裴又言”,喊了好几次。
  可是虞晞已经死了啊,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喊他裴又言。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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