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斯德哥尔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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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是因为发情期要到了才会疼。
  乐于知知道。
  所以用这个理由打电话给陈竹,谎称身体不舒服,借父亲的口把几个月没回家的陈芨喊了回来。
  下意识畏惧她,又本能地想要见她。
  真搞不懂。
  斯德哥尔摩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她冷淡开口,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俯向他的耳朵。
  “在床上不是很能忍吗?”
  “下面肏肿了都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故意的,看见他纤动的睫毛,感受他颤抖的呼吸,一同被恶言无休止地吞噬。
  凑近了,陈芨能闻到一点乐于知腺体上散发的柠檬草香。他的信息素很奇怪,开心的时候是甜的,难过的话又会变成酸不溜秋的涩味,就像现在,醋一样,刺激神经。
  显然,他在难过。
  因为她。
  乐于知看不到的地方,陈芨烦躁地闭了闭眼,然后向后退,脸上已经是无所谓的冷漠。
  等他颤巍巍扣上扣子,没几秒就耗尽耐心,眼不见为净一样,转身,独自迈步下楼,留下湿泞的脚印。
  乐于知系扣子的动作更急了,视线紧跟她的后背,又停在她映向瓷砖的影子上,直到什么都看不见,脚步声也渐行渐远,立刻什么都顾不上,背起掉在地上的书包追过去,依旧是半米的距离,亦步亦趋。
  沉默持续到走出校门,再没有一句话。
  司机把车停在十几米外的路边,是一辆不起眼的雅阁。
  乐沅清很低调,乐于知是新任市长儿子的事放眼整个江市都没几个人知道。每年的家长会,也是让秘书扮演父亲或是母亲的角色,分数排名、品行教养、会不会让她丢脸,她只在乎这些,其他过程一概不论。
  让她不满意的后果,是更加严格的管束,把私人空间挤占干净,安排进她觉得有用的东西。
  所以乐于知多少有点表演型人格。
  面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具,跟谁都相处得很好,即使内心毫无波澜。
  除了陈芨。
  她能剥开他的表皮,发现里面是一颗正在哭泣的洋葱。
  “进去。”
  后座门打开,陈芨冷声开口,乐于知听话地钻进去,双腿并拢,手搭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只占一点空间。
  陈芨盯向他挺直的背,似乎是肌肉记忆,任何时候都要坐直坐正,罚坐似的。
  但她什么都没说,关上车门,头也不回。
  腿长,步子也快,但赶不上身后少年追来的询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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