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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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扑通”跪地,此刻哪敢争辩耍滑,他连忙哭声认错:“是奴又多嘴了,郎君以前就训斥过奴,今后奴一定记住教训,绝对不敢再犯了。尉郎君宽宏大量,我以后绝不敢再冒犯尉女郎,绝不敢了,不敢了。”
  奚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话从齿缝中一字一问:“刚才,对尉女郎怎么说的?”
  飞鸣:“奴……”
  奚骄一鞭子抽过去,飞鸣惨叫,吓掉半个魂,因为鞭梢差点打瞎他的眼。
  “我问你了吗!”奚骄呵斥。
  尉茂知道这是奚骄赔罪的台阶,想要更罚此奴是不能了。他咧开森牙冷唇,扇两下飞鸣的头顶:“多嘴奴,以后再让我瞧见你时,最好跟紧你主子。”
  周泰质问:“尉茂你什么意思?!”
  “你觉出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第12章 秉芳佩兰
  尉窈和陆葆真一直关注着尉茂过去后的动静,待他回来后,陆葆真不敢相信道:“惩罚完了?就打一鞭子?”
  尉茂深长呼吸:“放心,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茂同门,葆真,你们助我之谊,我也记下了。”
  就这样,俩女郎一骑,由尉茂骑青马离开此处。茫茫牧野使人郁气很快消散,由尉茂起头,三人用鲜卑语唱起歌谣: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
  尉景三人的接唱声从侧方传来:“放马两泉泽,忘不着连羁,担鞍逐马走,何见得马骑……”
  歌声后,他和武继、尉蓁纵马过来会合。陆葆真告别,她要去寻她的伙伴了。
  中午,同门五人在一处食棚停歇,这里是离出发地最近的休息区,但曲融不在这。
  武继去如厕。
  尉蓁看到熟人了,过去招呼。
  这时尉景提起一事:“窈同门知道吗?曲融上学前向他长姊曲窕打听过进咱们学舍的人,他长姊提到你时,曲融问的最细最多。然后他说你家无权无势,你还能进《诗经》一舍,可见一舍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好。于是他长姊告诉他你父亲是大学馆里的夫子,曲融不但不敬,哼,还说大学夫子又怎样?起名字不也只会从《关雎》里挑字!”
  尉茂点头:“当时我和阿景要出城,去找我大伯时在花园中听到的。”
  尉茂之父任员外散骑侍郎,是迁往洛阳的第一批勋臣,尉茂年少,只要离开平城,必得先请示伯父。
  此时此刻,尉窈感觉前世活成个茧,只注意自己的清白外壳了,没有理茧里的乱线!
  她问:“所以上学第一天,茂同门是想借段夫子之口,让曲融明白‘窈’与‘窕’的区别?”
  “是。”
  尉景“哎”一声:“可惜啊,让你搅和了!”
  她起身,向他们各揖一礼:“谢二位同门为我父抱不平。”前世错,今世改,她再也不会以貌取人,处处往坏里揣测尉茂了。
  因着腕伤,尉窈吃过午食就往城中返,尉茂送她,其余同门留在牧场继续玩。
  熙熙攘攘的城门口,曲融一直盘桓在此。他看到尉窈二人了,茂公子在揪她的发辫,她不像在学舍里似的表现出气恼,而是亦嗔亦笑。
  曲融深深鄙夷:“我以为你真清高,原来背地里谄媚,也想巴结权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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