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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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被亥也仁等纨绔欺负过的,更是感同身受:“我们打不过,也无处申诉,这样的日子啊,得挨半年。”
  “你们听,这女学子哭得多可怜。”
  元珩最先感受到周围情绪的变化,拉奚骄赶紧走,经过之地,众学徒对他或觑以厌恶,或扭头不愿看他。
  过去这段路,元珩生气道:“冤死我了,亥也仁和胡二迢干的破事,我替他们挨冷眼!还有这个尉女郎,有仇就报啊,她肯定跟胡二迢在同个庭院,现在就去把胡二迢的笔记也撕烂、全撕烂!哭什么?你说她哼哼嘤嘤地哭有什么用?”
  奚骄:“胡二迢能记几个字。走这么快,你着急回去?”
  元珩摇头:“不啊。”
  “那我着急走,你慢慢行。还有,明天也别跟我一道走。”
  “哎?奚骄,你这是嫌我?”
  奚骄心道,把女学子惹哭,现在崔学馆里谁不嫌你们?可惜没走多远又被厚脸皮的元珩追上,后者催促:“快走快走,哭包在后头。”
  尉窈确实在后头,一直哭回的住舍区,崔致等同门担忧她半道再被欺负,陪同她到了庭院门前才各自离去。
  年迈的崔主事被哭声惊动,令馆奴速去打听出了何事。
  进了屋的尉窈点上烛,回来关门,面容中的委屈和伤心淡去,只剩下久哭的不适应。
  从刚才一路上听见的议论里,她弄清楚亥也仁这些鲜卑学童是什么出身、为什么在崔学馆了,原来和奚骄一样均来自帝室宗族。难怪横行霸道,气色桀骜!
  所以被捉弄、笔记被毁,她忍气吞声是正确选择。
  不过……忍都忍了,气也受了,当然要扩大这次事件,既让汉家学子们同情她,也让那些纨绔恶名更甚!
  目前看,她成功了。
  还有,尉窈不会因为胡女郎早上的解围之语,便天真的认为对方跟亥也仁不同。有些人一时间的仗义,不在帮什么人、帮什么事,仅在于当时的心情好坏。
  尉窈不继续在此事上耗神,她要趁着记忆深,赶紧把孔夫子上午讲的知识重新写下。
  她从家里带了很多素竹简,先“一二三”顺延编号,从诗序的解析开始回想,记完的知识点,肯定又有临时想起来的补充,她便将需要加进去的竹简在原有编号下续写数字。此数字的字体比第一个数字小,这样才不会在最后编连时弄混。
  为了节约竹简,断句她采取最后一竖笔加长结合空格的方式。
  等她写得差不多已经临近傍晚了,敞开屋门透气,短暂休息后,她往纸上抄,这份笔记自然是给尉茂的。
  晚饭她故意没去吃,天彻底黑下来后,有馆婢敲门,对方是奉崔管事之命送来一食盒热羹。
  尉窈吃完后继续写字,现在写的是给高娄高小娘子的。
  烛光与黎明交替,一天又过去了。
  尉窈依旧早出门,遇到的学童明显比昨天多,尤其训义学舍的同门。
  “尉同门早,我叫崔尚,还记得我么?”
  “记得。崔同门早。”
  此少年是尉窈第一次来崔学馆那天,举字环顾提醒她帮尉茂抄笔记的学童。
  “我叫郭蕴。”
  “郭同门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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