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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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忆诗远远站着,心如死灰看着二人相拥的场景,指甲都要嵌进掌心的肉里,更加坚定了必须要江愿安死的念头。可即便江愿安死了,梁疏璟便真的能放下她么?
  她在心底问了自己无数遍,是不是江愿安死了,她就能得到不属于她的一切?
  墨弃双手环胸,徐徐倚在了一旁的墙上,口中叼着路边的不知名野草,见到覃忆诗如此伤神的模样,很不屑的将口中的草根吐得远远。
  “怎么,犹豫了?”
  覃忆诗长长舒了口气,反问他:
  “这么想要她死,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一个对自己亲生母亲都能痛下杀手的人,还会在意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性命吗?
  墨弃摇了摇头,说句好听的,他并不是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吧?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罪恶,他送那些人早点上路,不也算是早些了却他们的余生么?
  可是有时候,看着一个人死不是他的目的,他想看到的是那个人的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会有人痛苦到生不如死,会有人恨他入骨,这才是让他兴奋的,才是他想看到的。他不仅要梁疏璟走不出四年前的那场雨,更要他余生都活在悔恨里面,即便死后都不能安息。
  第75章 霜浓
  “自己动手,反而没意思了。”
  墨弃幽幽落下一句话,瞥了远处的二人一眼,走了。
  直至晚膳,覃忆诗都未敢对江愿安多动一丝心思,或许是害怕,又或许是对这样一个与她无冤无仇的女子,她想不出自己要杀她的理由在哪里。可这样不纯粹的恶才是最令人痛苦的,墨弃说的没有错,等到江愿安嫁进王府,这里便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可她又该怎么办?难道要她向江愿安跪下,去求梁疏璟不要赶走她吗?她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明明自己才是圣上钦赐的妻,为什么却还是只能沦落至此?
  想到这里,她忽然抬头看向江愿安,眸色黯了黯。
  梁疏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守在她身边的,比如现在。
  她极其冷静的走近前,不动声色从怀中抽出那把短刃,还不等江愿安低头反应过来,就要狠狠捅进去。
  “江姑娘!”
  霜浓一把将她推开,替她受了那一刀。
  覃忆诗与江愿安二人双双愣在了原地,霜浓腹部涌出的大量血迹顺着布料浸透了覃忆诗的手掌,她无心去管手心的粘腻,毫不留情将短刃从霜浓体内抽出,猩红的血滴落在地板触目惊心,她双眼死死盯紧江愿安,准备让她和霜浓双双丧命。
  江愿安看着那把裹满血迹冲她而来的短刃,大脑被洗刷的一片空白,下意识滞留在了原地。
  月见的眼泪夺眶而出,随即便要跑去找梁疏璟,只是跌跌撞撞还未出门,便一头迎上了循声而来的梁疏璟。
  “你疯了!?”
  梁疏璟大步上前,眼看那把刀下一秒便要捅进江愿安的身体,终于一把将人拦了下来。
  沾满血迹的短刃被一把夺走,覃忆诗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愤恨与惊愕,甚至还妄图将那把短刃夺回来。
  随即是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将她扇倒在地。
  “阿璟...”她苦苦哀求,不知是在挽留梁疏璟放她一命,还是在挽留二人的昔日情分。
  只可惜不论是性命还是情分,全都不重要了。
  江愿安依旧是愣在原地,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曾相识的恐慌涌进心头,她看了看梁疏璟,又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霜浓,迟疑的摇了摇头。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这么该死吗?
  紫檀圆桌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全部都是梁疏璟吩咐厨子按照她的喜好来做的。可那一桌岁月静好的菜肴和地上这摊狼藉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她的呼吸渐渐不受控制,一阵锥心的麻木从指尖蔓延至整条手臂,连牙都在哆哆嗦嗦的打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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