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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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昀的指尖顺着熟悉的纹理划过,忽然想起多年之前,他每日下学偷偷摸摸在殿中雕琢此玉,有孤灯一盏相伴,那灯的颜色,像极了今日檐下高悬的灯笼。
  当年尚且天真,他把这块雕琢许久的玉佩呈到母后面前,道:“母后,鹤乃仙鸟,寓意长寿吉祥,孩儿想将此物献给母后,惟愿母后万病俱除,福寿康宁。”
  病卧床榻许久的母后只是用她那双病得凹陷下去的眼睛看着他:“偷奸耍滑,玩物丧志,哪有你这样当太子的!”
  她一挥手,将玉佩重重打在地上:“去找太傅罚抄!没抄完不许来见本宫。”
  玉佩碎成两半。
  彼时尚是孩童的他咬唇在地上跪了许久,直到唇齿之间都溢出血腥味,才颤抖着说:“孩儿领命。”
  从此之后,他将此物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只为提醒自己,他从来不配当任何人的儿子,只能当好一个太子。
  祁昀凝视那玉佩半晌。
  修补过的玉,自然不似最初完好无损。
  但檐角灯笼轻轻旋转着,鎏金般的光落到玉上,在那细小的裂纹中流转,让整块玉别添美感。
  ***
  姜家独女要成婚了。
  消息长了腿一般,跑遍了整个余州。
  一时街肆茶坊,各家各户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是要入赘,也不知这新郎是哪里的人?”
  “哪里的人都是有大福之人啊!姜家家大业大,就是入赘又如何?只要进了姜家,那便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你们有所不知,我有一个远方亲戚在姜家做工,听说新郎便是数月前姜姑娘救回府中的那位!”
  “姜姑娘何时救了个人?”
  “高门大户的事,怎么可能叫你知道!这不是重点,我听说啊,这新郎家中生变,父母俱亡,亲人都不在了……”
  “原来如此,这姜家是怕男方将来觊觎姜家家业吧?
  这才挑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入赘……”
  与此同时,秦府。
  秦夫人将下人刚刚插好的梅瓶一把打翻,怒气冲冲道:“好个姜家!不过是一介商贾,也敢这般张狂!”
  尤嬷嬷在一旁煽风点火:“夫人所言极是,我看他们就是仗着收了季大人的儿子做义子,有恃无恐!”
  秦夫人冷笑:“季应褚不过只是一州刺史,他儿子更无功名职衔在身。”
  她咬咬牙,她定要给季家一点颜色看看!
  秦夫人踩过绿梅,问:“可打听清楚了姜时雪同她那情郎的事情是真是假?”
  尤嬷嬷耷拉着眼皮子:“……奴婢派人去查了,姜时雪的确在两月之前救下一个年轻郎君,对外说是新收进府的奴仆,实则姜时雪处处叫人锦衣玉食伺候着。”
  “如此说来,他们成亲一事倒是真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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