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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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过来我这里。”柳方洲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杜若坐到柳方洲身边,靠过去亲了他的下巴,把道琴的事也一五一十说给了柳方洲。
  “东福门……”柳方洲思索了片刻,“我方才是应该好好谢一谢道琴才对。他费心思了。”
  “毕竟我们心里想的,都是一样。”杜若也附和他。
  东福门外虽然并不是风水佳地,至少亡者入土为安,团圆或祭奠的时节还能为项正典斟一杯酒。
  “道琴还说什么了?”柳方洲喝了口茶。
  “他还问……”
  杜若下意识地回答,又猛地闭了嘴。
  “嗯?”柳方洲有些疑惑地看着杜若。
  他们并没有聊什么要紧的话,自己也没有做什么格外亲昵的举动,为什么杜若脸红得桃子一样,还突然从他身边坐远了?
  第73章
  “众女兵——随俺迎敌者。”
  杜若左手在腰间一掐,右手捏住兰花指向前一指。
  “是!”道琴坐在院子里另一张小板凳上,随口应着。
  盔箱行头是已经尽数封起来了,这一日下午没有枪炮声也没有官兵搜捕,道琴说起来要扮戏玩,于是杜若就答应了。
  成天闷在一处也没什么事可干,虽然乐师也都不再来班里,杜若只能自己素面常衣唱一段。
  他的扈三娘扮相英气又妩媚,全京城无二。柳方洲靠在门边看着他们,漫漫地想到。
  杜若对戏服的配色很有自己的见地,这也是他的扮相总是被赞扬的地方——《扈家庄》中的扈三娘一角,其他旦角往往以粉蓝或粉青的靠衣配以装饰红色绒球的蝴蝶盔,而杜若自知眉目清浅,演出武将角色的时候容易气势不足,于是将自己的靠衣调整成了深蓝色,坠以深红色的流苏,浓墨重彩地衬出一张灼灼热烈的桃花面。
  沦陷之前,杜若还有一次向柳方洲提起,他觉得蝴蝶盔耳朵旁边垂下来的大排穗在武戏动作的时候很不方便,兴许可以改进一下。比如将排穗拿下来换作鬓花,戴丝蕊梅花形的圆花就很合适。
  “管着从前的规矩管太紧,或者什么规矩都不顾了,这两样都不好。”那时杜若这么说,“我自己觉得改了也一样好看,也没变了戏里人物的意思,那也许就成。”
  “我们家杜若总要成了个戏场先生。”那时柳方洲笑着点头赞同,“过几天陪你去恩玉坊问问盔头师傅,依照你的意思做一身看看。”
  而现在的杜若自己低着头默数着拍子,手里虚握着并不存在的花枪摆出架势,唱《扈家庄》中的“水仙子”曲子。
  “恨恨恨,小毛贼。
  怎怎怎,怎逃俺虎穴龙潭地。
  他他他,他那里珠泪惨凄凄。
  俺俺俺,俺生擒把贼悬提。”
  唱到这里原本是应该舞枪花的,杜若现在手里连杆花枪都没有,胳膊下意识地使着力气,手腕上的红绳松松垮垮滑落在手背上。
  “似似似,似大鹏展翅飞不起。
  有有有,有神通难逃画戟。
  杀杀杀,杀得他无路奔血染马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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