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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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改口改的倒是快。
  “哪来的老板娘。”杜若伸手赏了他一记脑瓜崩,“说出去落人话柄——不许再这么叫了。”
  “我就没外人的时候悄悄的叫。”道琴捂着额头卖乖。
  “我去找地方登报,招选几个人手。”柳方洲回答说,“还有一封给李玉师父的信,也要寄过去。”
  寄是要寄过去,李玉能否收到就不一定了。
  “你们杜师兄去台前安排他们的幕布和灯,有什么事就去茶楼台前找他。”柳方洲安排完事,“还有要问的不曾?”
  “我。”道琴飞快地举手。
  “什么?”柳方洲问。
  又是这个活宝。他在心里想。
  “三鲜豆皮。”道琴笑嘻嘻地说,“柳老板,回来的时候带三鲜豆皮来——之前广福门底下有一家菜馆卖过,可香了。”
  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
  “我知道了。”柳方洲又叮嘱了他们几句,在路口提前下了车。
  汉广会馆坐落在商会聚集的街区,如今尚未被战火殃及,街景还算是祥和平静。
  “再有两条街,我们就到了。”杜若有些晕车,脸色不太好看,还在强打精神。
  “若儿哥,这印章是你与你师哥一起拿着的?”李叶儿悄悄挨到他旁边,手里捧着柳方洲刚刚拿给她的印章,问。
  “是。”杜若点点头,“一时间来不及刻新的,虽然不太像样子,姑且拿这个用了。”
  李叶儿拿着的正是“兰莛堂主人”那一方印章。印章多用了几次,淡青玉石底下沾了红色,被印泥养得颜色愈发光润。
  印章是用着,柳方洲所摹画的“兰莛堂”,如今仍然是他们的幻梦。人尚且漂泊,何来那样安稳的依靠之所。
  “这章看起来也花了些心思。”李叶儿掂了掂说,“不妨用。”
  “这印章上倒也还有桩官司呢。”杜若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这么说,“玉青师父当时看着的……我俩写出来的亲密话儿,就是试章的时候写的。”
  “我听道琴说过了。”李叶儿哭笑不得地回答。
  “道琴讲的?”杜若回头看了眼舔着嘴唇扒窗户往外瞧的道琴,“他那时候被师父押着关禁闭呢。”
  “是呀,那时师父叫他过去,就是为了问你们的事。”李叶儿声音小了一些,“他咬死了装傻充愣,说不知道,师父才发火罚了他。”
  “……确实没和他讲过。”杜若心里陡然生出一些歉意来,应当让柳方洲多给道琴买些点心。
  “你不讲他心里也清楚——不说这个了。”李叶儿摇了摇杜若的膝盖,“说着印章呢。名字是柳师兄起的?”
  “嗯。”杜若点点头。
  “是好听呢。”李叶儿笑眯眯的,也点头,“蛮趁你们的名字。”
  “我也觉得好听。”杜若看着躺在她手心里的印章,也轻轻地笑。
  “哎呦,我就喜欢看你这么笑了。”李叶儿手托着腮,“真好。”
  杜若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不着自己的神情,看着李叶儿高兴得眼睛都眯着,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瞧你这样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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