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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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说到这个褚夫子就来气,愤愤哼了声道:“都怪有人阻拦,还不曾!”
  老大夫闻言松了口气:“不曾就好,冒昧问一句,贵夫人是否月事不调已久,且每月总有大半数日子觉得身上疲惫,手脚发凉?”
  褚娘子疼得说不出来话,听他说的对症,只得虚弱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女子到了一定年岁月事回转,淅沥不尽乃是平常。而夫人长期接触凉水,这会导致湿寒淤积,余血不规律排出,若大量饮用热茶加快血液流动,则让下腹愈添负担,阻塞疼痛。幸而今日没有饮用热茶,否则不仅会使贵夫人徒增痛苦,久而久之还会损耗本身的精气。”
  老大夫一言出,褚夫子顿时脸色尴尬得不行。
  他憋了半晌也没好意思朝简言之多看一眼,单望着老大夫悻悻道:“那您且说,要怎样治?”
  老大夫一收手:“治倒不难,贵夫人这是带下病,需得掀开衣裙露出腰来在穴道上施针,将淤堵的地方疏通就好。”
  第97章
  老大夫话说得轻巧,却讓褚夫子瞬间脸色大变:“这怎么使得?!还有别的法子没有?先开副藥吃吃如何呢?”
  “吃藥治标不治本,贵夫人这症状也不是一两日了,只怕越往后拖越严重,要有性命之忧啊。”
  褚夫子被封建文化长久浸润,为人古板的紧。
  原本当着其他几个人的面谈论妇人家月事的话就讓他很丢面子了,要再讓老大夫瞧着褚娘子的腰医治,恐怕自家娘子的病没治好,他先恼羞出毛病了。
  老大夫一脸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咱们镇上能治带下病的大夫不多,唯有位女医,好像前一阵被临县的一位给富绅给請去了,并未听说这几日是否回来。”
  那位女医褚夫子略有耳闻,因着镇上就这一位女大夫,架子摆得很大,轻易不给人看病的。且她所要的诊金高昂,平常人家根本负担不起。
  褚夫子看着满脸痛苦的褚娘子犯了难,挣扎良久,还是祖宗规矩占了上风。
  “劳烦大夫开个藥方,讓我拿回去先给夫人喝个几剂吧,至于施針之事......日后再说。”
  老大夫微微叹气:“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藥汤起效没那么快,喝了最多保证贵夫人身子好受些,无法根治病症。若往后此病复发,会使病痛加剧,长此以往想必寿数不长啊。”
  褚娘子是褚夫子的原配妻子,两人相濡以沫多年。这些年褚夫子在书院任教,每月所得銀钱有限,都靠褚娘子没日没夜的做針线活贴补家用。
  要放任褚娘子病情加重他内心是有愧的,可这点愧疚拗不过颜面,也拗不过根深蒂固的男女大防。
  褚夫子纠结半刻,终是咬牙道:“是....我想清楚了,就这么办。請大夫开药方,领了药我们好回家去。”
  “你既执意如此,那好吧。”
  老大夫见劝不动幹脆不劝了,默默取过纸笔準备拟一份药方出来。
  简言之那邊给褚娘子再度把完脉,探手按上老大夫剛铺平的纸張:“請稍等。”
  “你又想幹什么?!”
  褚夫子心里正闷着股子郁闷气没處发泄,碰巧简言之上来唱反调,这使得他愈加恼怒了。
  “别以为你方才蒙对了不能喝热茶的事,现在就能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头脑迂腐是课室里出了名的,难不成当着大夫的面,你还想班门弄斧,惹人笑话吗?”
  “嘿,你个老头子——”鄭庭实在听不下去,拳头一紧就想冲上去理论。
  简言之伸手拦住他:“褚夫子,我敬您是恩师,所以不想与您多计较。但师娘无辜,要是您心里还有一点跟她的夫妻恩情,就请闭上嘴,不要阻碍我医治。”
  褚夫子习惯了书呆子唯唯诺诺,任由讥讽。除了开年第一次在课室被简言之当众怼过后,这种被挑衅到威严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他本能的想張嘴反击,可迎上简言之那張表情平淡的面孔,不知怎的,话到嘴邊又泄气般咽了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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