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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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未落,那边教习夫子火气愈上一截,冷脸哼了声:“行了行了!聒噪.....我说你还杵这做甚,出去!”
  杜子权脸色顿白,怕再违逆又惹夫子说出更重的话来,牙根紧咬就要拿步子向外走。
  不想刚走出一步就被教习夫子喝止:“没说你!我说郑庭,还不赶紧给本夫子出去?!”
  第102章
  夫子这话一出,不止是郑庭本人愣了,就连课室里的其他同窗都愣了。
  这一阵郑庭的表现属实没大问题,课業按时交,抽考成绩稳定。即便是偶尔走神打个小盹,也不该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被揪出来问责。
  郑庭用站起来的几瞬功夫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发现确实没问题后底气跟着上来了。
  “敢问夫子,我所犯何事?”
  “所犯何事?”教習夫子忍不住冷哼,从一堆临帖中抽出一張扔向他。为表愤怒,那張纸还被揉成了团。
  “这就是你上交的習字课業?以往本夫子怎么没看出来,郑大少爷竟如此文采斐然!若你肯把写这些撩人臆想的文采用到正经学问上,只怕早就考中功名了!”
  郑庭闻言一哂,压根懒得弯腰去捡:“夫子记錯了吧,我不曾上交过什么習字课業。”
  教習夫子见他半点要服软的意思都没有,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信箋落款上分明写着你的名字,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这腌臜东西就夾在课业里,難不成本夫子还会故意冤枉你?!”
  郑庭似笑非笑:“夫子,姑且先不论您有没有故意冤枉我,就说若是这东西真如夫子所言那般不堪入目,我不拼命藏着掖着,把它夾到我并不上交的习字课业里做甚?再者有我的名字就一定出自我手吗?说句不得体的话,若上边落款书的是夫子的名字呢?”
  “放肆!好!你说不是你的,那可拿得出证据来证明?!”
  郑庭一嗤:“夫子这话奇了,是您非说这信箋是我写的。有道是谁怀疑谁举证,難道不该是您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东西的确与我有关么?为何要讓我一个被无辜冤枉的人自证清白?”
  教习夫子是被气昏头了,其实这事细想起来疑点颇多,只是此刻已然闹成这样,不硬着头皮继续追问下去实難收场。
  “行!既然你拒不承认,那你敢不敢讓本夫子搜查一下你的书册,看看里面是否藏有从外边带进来的情信!”
  郑庭听到这里已大概明白了个七八,教习夫子能从习字课业里抽出信箋,必是有人趁其不备将东西夹在了里面。
  始作俑者也清楚,仅凭自证身份的落款不足以坐实郑庭违反课室规矩,与外界私通书信的罪责。
  而内容是回信就大不一样了,试问没有私收信箋在前怎么会有回信?
  且事发突然,郑庭无法在众目睽睽下销毁证据。只要能搜出那几封写有明撕暗秀话语的纸張,这封“被误当做课业不小心交上去”的回信,不是他的也是他的了。
  杜子权竖起耳朵默默关注着这一切,他表面不动声色做壁上观,实则心里爽翻天了。
  谁会想到他常去的那家书斋里有个小伙计和卫熠然是同村宗親呢。
  郑大少爷从不与寒门学子刻意结交,偏偏卫熠然跟梁仲秋私交颇好,那无意中提到的几句隐秘内情可是幫了他大忙。
  郑庭余光一扫就知道定是他在背后使的坏,可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法当堂指认。
  都怪自己大意了,以为杜子权对郑家多少会有所顾忌,便只提防了梁仲秋那边。见他近来没有要动作的意思,就放松了戒备。
  杜子权不信被逼问到这个份上郑庭还能全身而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等待,等信笺被翻找出来,讓教习夫子好生的发一通火。
  然而褚夫子的意外到来打破了僵局。
  他一向是不管新课室的事情的,到这本是要找简言之,不想进门就见郑庭和教习夫子四目相对,双方像是在对峙着什么的样子。
  杜子权心道来得正好,原本他还担心教习夫子恼归恼,想着院试将近责骂上一顿就作罷了。但眼下有这么个隐藏助力在,今日就算他想留,恐怕郑庭也難逃被赶出课室的命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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