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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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庭对教习夫子平日的印象还不错,加上今日这封信笺无端让人在范大人那里挨了顿数落,给他当堂道过歉就算了,他也不是那种小心眼记仇的人。
  梁仲秋微垂眼睑,心里同样疑惑不解,不过他了解杜子权,知道怎样拿捏这眼高于顶的公子哥儿。
  原本杜子权瞧从郑庭那儿没搜出什么东西来,就在想法子把火往简言之身上引,刚好梁仲秋轻飘飘投来个不屑眼神,这不免给他的矛头提供了方向。
  “夫子,郑同窗的冤屈已解,那我的呢?梁同窗这般含沙射影中伤于我,难道两位夫子要坐视不理吗?”
  “那你想怎样?!”褚夫子忍无可忍,要不是顾及着新课室由教习夫子主导,他高低要上手管教一下这纠缠不休的逆徒。
  杜子权局都设到这个地步了,也顾不上其他,当务之急是能拉一个就拉一个。他不信侥幸跑了个郑庭,还能侥幸跑个简言之。
  “梁同窗之所以敢恶意中伤我,不外乎是在课室里拉帮结派,仗着有人撑腰的缘故。他们三个关系密切,既证明了郑同窗的清白,我想再搜查下简梁二位同窗的物件,你们应当不会介意吧?”
  杜子权这提议倒也不算刻意找事,课室里是出现过不少好友相互包庇的现象,教习夫子为此很是头疼。
  一想反正都搜过郑庭了,搜一个和搜三个基本没差别。
  梁仲秋自是不怕查的,为引出后面的环节,大方摆开书册让教习夫子一一检验。
  杜子权对他本就没做指望,搜不出东西很正常,关键在于简言之。
  从那封信笺被教习夫子从课业堆里抽出开始,简言之就保持着安静思索的状态。期间目光只在梁仲秋身上短暂停留过两瞬,之后就再没太关注过事件的走向了。
  眼见教习夫子踱步到跟前,后边还跟着气势汹汹的杜子权,他微微抬头看人:“我不喜欢旁人动我的东西,看两眼便罢,就别搜查了吧。我没有与外界通过书信,更没有私藏情信,还请夫子信我。”
  是没有与外界通书信——他只是单方面接受沈忆梨递来的小纸条。
  也没有私藏情信——小哥儿写的全是家长里短,通篇连句肉麻的腻歪话都没有。
  杜子权才不管这个:“当着夫子的面,岂容你喜欢不喜欢!纸张单薄,若不一本本翻开怎知里面有没有夹藏?!”
  说罢他就要伸手去拿书,简言之反应极快,语气虽然仍旧温和着,但伸手按书的劲却毫不放松。
  杜子权见状心里一喜,笃定书呆子这是在强装镇定,确凿的证据就藏在书册之下。
  迎上杜子权得意的眼神,简言之再度温声婉劝:“我这真没有你要找的信笺,我不想让你搜自有我的道理,杜同窗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你这套故弄玄虚的把戏糊弄得了夫子,可糊弄不了我!不然你问问其他同窗,若非你心里有鬼,干嘛要遮遮掩掩不让人看?!”
  杜子权一嗓子嚷下去,还真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站他这边。
  “.......我觉得他说的对啊,不是心虚就打开了让人检查嘛,瞧郑庭和梁仲秋多积极,怎么到你这就不行了?”
  “老话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简兄你就让他查吧,要真没违禁物件,也好还你清白不是。”
  “看他这样子八成是真有,不拦倒好了,说不定能走运给逃过去呢。这一拦不是不打自招么?糊涂啊......”
  身边几名同窗各有说法,简言之充耳不闻,只摆出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低下头去。
  杜子权登时壮了声势,两手一用力,竟是直接把书册给抽了出来。
  “哈!果然有信笺!夫子您快看!”
  教习夫子没以为信笺会从简言之这里被搜寻出来,他都打算由着杜子权折腾,最后不痛不痒各骂两句了完事。
  一听真有信笺,他立刻变了脸色,把纸张猛夺过来细看。
  杜子权已经按捺不住狂喜,嘴角几差咧到后脑勺:“好你个简言之!当着夫子扮演好学生,让夫子信你,背后却耍尽花招,满口谎话!跟你做同窗可真是丢脸,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滚出课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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