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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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言之的调侃话讓宋予辰耳根发烫,他跺跺脚嗔道:“哪里就心疼了,分明是嫌我绣得不好,不便直说,故意拿这话搪塞我呢。”
  沈忆梨捂嘴偷笑:“好哥儿,你别冤枉人,我看阿庭哥是真心喜欢。你不是还绣了别的物什,要不一起拿出来看看嘛。”
  宋予辰绣的别的物什是他的嫁衣,成亲前自是不肯轻易给人看的。
  郑庭对香包爱不释手,挂在腰上还忍不住连连摩挲。
  香包被宋予辰填了清心宁神的药草,夏日炎炎闻起来提神醒乏。郑庭手指从香包肚囊间划过,隐约觉着里面除了药草似乎还藏有其他东西。
  他没声张,只默默等闲聊结束各自散去,方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打开来看。
  那药草里果然藏着张纸条。
  宋予辰约他亥时在客居小院见面。
  原来那个有着小哥儿深沉爱意和鼓起勇气也遮掩不去青涩的初吻,才是送他的生辰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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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家这邊三对眷侣各有归宿,书院那边梁仲秋也没闲着。
  晚饭时分他寻由头向夫子告了个短假,到原课室去和卫熠然见了一面。
  卫熠然不必参加晚读,散学后便专门到外边买了些炸鸡骨。这东西在荤菜里算便宜的了,十几文一大包,撒点香料就能当个不错的嚼头。
  “给,你吃这个,上头肉多些。”卫熠然一块鸡骨啃得津津有味,见梁仲秋近来瘦了许多,忍着馋把最肥的一块夹给他。
  凭心而论,卫熠然是个很仗义的朋友,关键是他和梁仲秋之间差距小。
  在他面前,梁仲秋觉得自己能找到久违的松快。不会因为一块肉头肥厚的鸡骨就产生被施舍感,相处起来与他那二位所谓的兄长浑然不同。
  卫熠然不觉他想法,想起先前的听闻担心道:“书院里都传开了,说你们课室的教习夫子正四处追查书信的来源,还盘查过当天进出别院的更夫及厨娘,这事儿....没牵扯到你吧?”
  “没有。”梁仲秋淡薄了笑意:“就算教习夫子查顶多也只能查到杜子权,和我们扯不上关系。”
  “这样啊.......”卫熠然抹抹唇角的油,吞吐道:“要是你实在跟那两个人合不来,索性把话说清楚,趁此斩断往来算了,何必在背后........”
  梁仲秋打断他:“熠然,你这般说,可是后悔帮我这个忙了?”
  卫熠然静默几瞬,不吭声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梁仲秋沉沉吸口气,再抬眼时眼尾倏然泛起深红:“你以为我讓你帮忙,将话通过小伙计透露给杜子权,是想害他们两个人被赶出课室吗?熠然,在旁人眼里,我是跟他们交好,可你细想想,咱们这样穷家小户出来的人,怎配与大少爷成为朋友?”
  “我不过是郑庭彰显恩德的借口,若没我,他如何成全平易近人的名声?再说简言之,他是跟我出身差不多,但他得天眷顾,又极会迎上奉媚。否则何以得两位大人青眼,还借势拜入郑家门,有了这么大一座靠山。”
  “熠然,曾几何时我也以为他们是真心待我。然你冷眼看着,从当日清谈赴会到如今结交权贵,哪一次不是简言之提携郑庭,亦或郑庭帮扶简言之,他们身边何时有过我的身影呢?”
  卫熠然和梁仲秋一样是无根无基的清贫学子,是以更能感同身受他的无助。
  维持生计的艰辛、求告无门的落魄、陈晋鹏的欺压、杜子权的嘲讽,桩桩件件,都是梁仲秋解不开的心结。
  看着好友隐忍眼泪,卫熠然心里也不好受:“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不想你走入歧途,来日起了害人之心。那日是你同我说根本没有信笺我才答应把消息透露给小伙计的,可闹了这样一出,我不信这件事背后没有隐情。仲秋,你为何要骗我?”
  “是,我是骗了你。但是熠然,我真没有想害他们。”
  梁仲秋在脸上胡乱抹过一把,缓缓站起身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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