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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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文甚至觉得,兰开斯特先生选择这样一个人作为继承人,完全是因为威斯丁是他唯一近亲的最大的一个儿子,而由于他的工作过于忙碌,对于家族财产的传承也没有什么执念,所以他在草率的选定继承人后也没有对其进行后续的考核和培养。
  除了偶尔带侄子参加一些推脱不了的上流社会社交活动,兰开斯特极少单独召见他的继承人。
  兰开斯特对侄子的唯一要求就是定期旁听开庭,并告诉他缺席或者迟到一次下月零用钱就减少一百磅。
  这个要求并不苛刻也无法真正约束到威斯丁,除了那几个小时的开庭时间,他一天中绝大多数时间都不见人影,至少不会出现在法学院、书房或者任何一个和专业有关的地方。
  威斯丁的“好人缘”其实稍微打听一下的人都能知道,不过埃文不确定自己的上司是否了解侄子的生活作风,因为他除了扣钱从来不多浪费口舌。
  他从车夫那里打听到兰开斯特先生今天上午利用空闲时间去了一趟借给继承人住的那栋房子,正撞上侄子彻夜未归,那里的管家还表示经常被要求派车去一些娱乐场所接人。
  埃文以为这次兰开斯特先生就算不暴跳如雷、将其扫地出门,至少心情也不会太好。
  然而恰恰相反,就在从门口走进会议厅的那短短一分钟里,埃文就发现上司阁下今天
  的心情居然意外的好。
  虽然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雷厉风行的样子,但跟随了他四年的贴身助理先生非常确定,兰开斯特阁下的脚步都是轻松愉悦的。
  抓到继承人出去鬼混,又在休息日被拉去开会,兰开斯特先生居然心情很不错!
  难道上司是因为下定决心要换一个继承人而感到轻松?埃文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5章 初到伦敦5
  埃文的直觉没错,兰开斯特今天确实心情愉悦。
  但却不是因为那个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继承人,而是因为他上午碰到的那位女士——海瑟尔劳伦斯。
  那是一个光站着就非常显眼的女士。
  他站在窗边等待威斯丁的时候,正好目睹她从马车上下来。她穿着一身深紫罗蓝色丝绸礼服,带着同色的帽子,帽子上别着一朵白色山茶花,表明她家中近期办过丧事。
  兰开斯特端起手边的红茶,无所事事的随意分析起她的身份。
  她显然来自贵族家庭,不会是威斯丁那个每月等着零花钱的穷小子的相好。
  她的裙子是伦敦常见的样式,裙摆却层层叠叠的装饰着法国蕾丝,裙裾边缘绣着繁复的家徽纹样,彰显着她的贵族身份。
  兰开斯特见过英国绝大多数贵族的家徽,却对她身上的图案十分眼生,这说明她的家族或许来自国外,也许是法国,也许是希腊。
  应该是法国。楼下的贵妇摘下了帽子,抬起头向上张望,她的发髻是并未完全遵循英国贵妇的严谨,几缕金棕色的卷发刻意垂落在颈侧。她长得成熟美艳,深邃的五官和精致的妆容让人隔着几米都能感受到她的风情。
  兰开斯特往后退了一点,确保她在打量这栋房子的时候不会瞥见窗户后面的人。
  他以为她很快就会让随从去叫门,然而她没有。
  她看起来有点紧张,几次从手提包里掏出皱巴巴的小纸条又提着裙子上前亲自去核对门牌号,似乎对这栋房子非常意外。
  兰开斯特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做了十分钟心理建设,然后深吸一口气让她的管家去敲门。
  五分钟之后,男仆进来传话,她果然是一位从法国回来的伯爵夫人,可惜非常不走运的找了威斯丁这个半桶水实习律师来解决财产问题。
  兰开斯特罕见的感受到了一丝没有教育好继承人导致他去外面招摇撞骗的心虚,于是他让仆人把她请进来,又吩咐不要告诉她威斯丁不在这里的事。
  她叫海瑟尔。
  短短十几分钟,兰开斯特就察觉到海瑟尔身上那种矛盾而糅杂的气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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