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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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没有动作,林夏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她没预料到他这种反应,有点疑惑,有点无措: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你不想把电话号码给我?你......怕我总找你打扰你学习?”
  她很认真的试图解释:
  “我只是,因为一个人在这边,平常有些无聊。我不会给你经常给你打电话的,长途话费那么贵,顶多是,偶尔发一下短信,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你要是嫌麻烦,不愿意就算了......”
  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她收回了手机,赌气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下一秒,她只觉得手腕一紧,被人猛然拉住了。
  她回头,只见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揉杂着些许无奈,些许妥协,还有一点点她看不懂的复杂。
  “真傻。”他轻叹。
  “哪里傻了?”她皱眉,不服气。
  他没说话,只松开了她的手腕,拿过她手机,往里面输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再塞回了她的手里。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
  “不打扰,不影响,不麻烦,没有不愿意。”
  “电话随便打,短信随便发,只要不耽误你画画。觉得累了,想家了,难过了,撑不住了,我陪你说话。”
  “夏夏,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
  第22章 春日青(5)
  后来总是有人抱怨北京的雾霾,北京的沙尘暴,北京的空气污染,然而在林夏的记忆里,她在北京集训那大半年,天空一直是干净清朗,万里无云的。
  画室所在的大院,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兵工厂,画室在厂区里租了两栋楼,都是平房院子,一排是教室,一排是宿舍,还有一个小卖部,一个小食堂,就这样构成了学生们每日活动的所有区域。
  宿舍是8人间,上下铺木板床,很狭窄很简陋,林夏刚来的时候很不习惯,想家,和舍友相处不来,头一个月几乎每晚都哭,后来才渐渐习惯了。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人体似乎就是有这样的适应功能,当无法改变环境的时候,就会选择慢慢接受。
  每天早上,林夏和舍友们6点起床,洗漱吃饭,然后一起从宿舍走去画室,两个区域离得有点远,通常要走十分钟,这十分钟的时间里,林夏总是会抬头看天。
  通州郊区,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遮挡,抬头望去,能看见几乎完整的天空,有些像东北,但比东北的天颜色更浅淡,也更绵软,很像颜料盒里面的春日青。林夏很喜欢这个名字,有青有春,就像此时此刻十八九岁的他们。
  到画室,削铅笔,摆画架,开始做准备工作。画室不大,乱糟糟脏兮兮,摆了很多很多东西。上课从早八点到晚九点半,上午素描,下午色彩,晚上速写,周末上设计课。班里三个老师,一个班任,一个副班任,都是央美的老师,一个改画老师,是兼职的学生。
  林夏的班级里一共五十几个人,一半来自湖南,一半来自广东,她是唯一的东北人,而且是唯二自行来到画室的。画室所属规模很大,在北京有好几处分校,和地方一些画室有合作关系,每年都会去地方选一批人来北京学习,如果不是林夏确实功底不错,她也没有机会进来这里。
  画室每两周放一天假,可以出门,但要报备,因为每天的课业太累太累,这里离市区太远,大部分人在这一天都会选择睡上一天补眠。
  除了去探望爷爷请假那一次外,林夏只出门过一次,去买书买画材,和杨阳、老孙一起。
  杨阳是林夏下铺,一个湘妹子,说一口塑料普通话,性子热情直爽,干什么都拉着林夏一起,是林夏在画室最好的朋友。
  老孙是个男生,全名孙平安,他觉得自己名字土,不让别人叫,因为他复读了三年,比班上其他人大上好几岁,所以大家都叫他老孙。他留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穿得特别有个性,总是对人爱理不理,很孤傲,满足人们对搞艺术的人所有刻板印象。不过他也是真的很有才华,他考了三年,三年清美校考都拿了证,可惜三年都是文化课没过线。
  他总对林夏说,他这辈子非清美不上,而且只上清美的工艺美术专业,对此他分析得口若悬河,头头是道,一口稀烂的广普,但是很有说服力。某种程度上来说,林夏对清美产生向往,受他的影响很深。
  每天晚上,林夏上完课,把沾了一身颜料铅笔灰脏兮兮的自己洗干净,回到宿舍,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她会用手机和何川发信息聊天。她和他都特别忙,白天没有时间,所以只有临睡前这半个小时,这是她每天最期待的时间。
  林海生出院了,他和何萍到底留在了北京,准备下一步化疗,林学东回了望春,而何川也回到了香港,开学之后,他就已经大三了。
  电话短信费太贵了,他们都是穷学生负担不起,q、q香港用着不方便,于是他教她用msn,那也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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