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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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白虞眼珠转动着,却说不出来,他脑袋里只有零碎画面,至于姓名,他要拼命地去回想已经很模糊的梦境。
  “我的生母是,老师,生父大约是离世了。还有个兄长叫白,白晏明,是眼科医生……”
  白虞磕磕巴巴地说出来,医生听到后面时,眸光微动一下,接着看向秦鼎竺求证。
  秦鼎竺点头,秦正蔚和他提起过,白虞的妈妈是老师,他们很早的时候还短暂当过同事,哥哥学医,才能过人,已经是大医院的正式医生。
  医生往诊单上写下几排字,随后探究地看向白虞,“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前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已经提前和家属了解过,一切异常都是在对方新婚丈夫过世后出现的。
  诊室气氛僵住了。
  前天,白虞只记得自己身为皇帝时,竺郎从火中救出他,可另一个白虞的记忆,他却看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虞逃避地将额头抵在秦鼎竺身前,回避的意思很明显。
  他们也明白了,白虞不记得。
  医生没再说什么,在病历写完开了药单子撕下来,让他们去前台拿药。
  白虞等不及要走,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留。
  他们出门后,医生不禁照了照镜子,他有这么凶吗?搞得他要吃人一样。
  思索片刻,他拿起手机,给人发过去消息:你弟弟都来看脑科了,你不关心一下。
  对面没有回答,他摇摇头,又发一条:再不管可就又跟别人跑喽。
  医院走廊,秦鼎竺扫了眼诊断结果,写的是患者遭遇极端创伤,大脑自保造成的重度解离,表征为忘记创伤事件,记忆混乱碎片化,解离性身份障碍,认为自己是皇帝。
  最后一句话有种莫名的喜感,可白虞是真的病了,他的一切不合理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在这之后,秦鼎竺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好好照顾他。
  他本想让白虞坐着休息一下,他去拿药,但是对方抓着他手臂,坚持要和他一起。
  路上白虞躲避着身侧穿行的人,紧靠在他身边,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看他,最后忍不住询问,“竺朗,你觉得我是谁啊。”
  其实不用说他已经有了答案,竺朗对他的态度变化那么大,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竺朗以为他是原来的白虞。
  秦鼎竺感知到他的试探,无意和他争论刺激他,眼都不眨地说,“你是皇帝。”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白虞心里升起一丝希望,转而灰心丧气,“可是你昨天还说我不是皇帝了。”
  “我错了。”
  白虞放心很多,他相信竺朗不会骗他,他思考要不要将夺舍猜想告诉竺朗,可竺朗这么肯定他是皇帝,他又怕对方会害怕会失望。
  走廊行人不断来往,还有护士推着流出大片鲜血的病人匆忙而过,白虞感觉到其中恐慌,他拽了拽秦鼎竺,“我们回家好不好,这里人好多,我害怕……”
  秦鼎竺淡淡回答,“上午跑出来时人更多,没见你怕。”
  “不一样。”白虞软声狡辩,“这里的味道我不喜欢。”
  血腥味、药水味、酒精味和其他人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他很不舒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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