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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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物中毒。”方怡一五一十汇报情况,“病人需要禁食禁水,等体征稳定后再做一遍胃镜,没有异常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知道了。”袁亭书笑了笑,“谢谢,你先出去吧。”
  外人一走,袁亭书看向角落里站着的保姆:“怎么回事?”
  保姆绞着衣摆,不敢吭声。
  刚才姜满昏迷时吐了好几次,胃液里渗着血丝,把人唬得不轻,她根本不敢离开。“噗通”跪在袁亭书面前,她哀求道:“您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袁亭书半分未动,生生受了这一跪。
  保姆坦白道:“我只想让他多跑几趟厕所长个教训,没想到弄得这么严重,我、我……”
  袁亭书眸光凝滞,原来姜满说的句句属实。余光里,姜满好像动了动脚,但是没醒。他敛起视线:“为什么?”
  “因为冯兆兴……我不服!”事已至此,保姆不再有任何隐瞒,“先生,姜满只是一个外人,难道比冯兆兴还重要?您就为了他,把冯兆兴谴走?”
  这番话和冯兆兴说得一模一样,袁亭书从保姆不甘的眼神中读出一丝爱意涌动。
  “孰轻孰重,谁去谁留由我定夺,轮不到你假公济私。”袁亭书平静道,“你儿子重点校的学籍还是我让刘远山办的,看看,你就这样报答我。”
  “先生,您惩罚我就好了!”保姆连连磕头,“我愿意领家法,您开除我也可以,我儿子是无辜的啊!”
  “我不对女人用家法。”袁亭书转着玉扳指,温和一笑,“而且,谁说要开除你了?”
  保姆仰起头:“那您的意思是……”
  “昨天刚收到消息,城郊疗养院死了一个护工。”袁亭书顿了顿,“多巧啊,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那里可都是精神病,我、我……”
  “要么去疗养院工作,要么带你儿子回乡下。你自己选吧。”袁亭书不欲多说,“安诩,你带她过去,再叫刘远山挑个做饭的过来。”
  “好嘞!”
  闲杂人等都离开了,袁亭书坐到床边,把姜满的手从被窝里掏出来,强行跟他十指相扣,笑着问:“满满,我是不是心很善?”
  姜满没动静。
  “别装了满满。”袁亭书轻笑,“我看见你脚动了。”
  姜满睁开眼,空洞“望”着天花板。
  “醒了怎么不说话?”袁亭书亲吻他的手背,“害我们为你担心。”
  “我怕忍不住给张姨求情。”嗓子被胃液腐蚀,姜满嗓音喑哑,“不如装睡,眼不见为净。”
  袁亭书讶异片刻:“看不出来,满满居然有这种想法。因为上次给冯兆兴求情,你自己反倒吃苦了?”
  姜满摇摇头,疲惫地闭上眼:“张姨恨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曲解,我做什么都是错。”
  袁亭书没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姜满也并不想说话。袁亭书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姜满呼吸变得绵长,这次是真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姜满底子差,一个胃痉挛就在医院养了一个多礼拜。出院时外面变天刮起大风,安诩给他带来一个有兔子耳朵的毛绒帽,出门时扣在他脑袋上。
  “谢谢。”
  安诩有种笨拙的贴心,姜满总能从他身上看出姜丛南的影子。他想念姜丛南,鼻子一酸,在心里把安诩当成了哥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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