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称臣 第8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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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慎廷手指深入她发间,胸膛起落几次,对她的问题有怒有伤:“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我感情匮乏,爱人艰难,一生只能有一次,一个人。”
  梁昭夕蹙着眉心,喃喃陈述:“你刚才说春阙,是给我准备的。”
  “是,”他斩钉截铁,“我知道你不想听,负担重,对我从没有过结婚的念头,每天只考虑怎么分,怎么逃,那时告诉你,你会以为我是疯子,所以我没提起,我想在你面前多做几天正常人。”
  她唇瓣干涩,快要粘合在一起,认真地刨根究底:“新闻里,你车上还有一条新娘礼服。”
  孟慎廷反问:“不可以吗,我熟知你的尺寸,定好了挂在婚房里,犯了哪条戒?我连看一看也不被允许?梁小姐,你可以阻止我靠近,还要阻止我做梦吗。”
  梁昭夕问不出声了,头更晕沉,口齿鼻腔都在火辣辣的升温,她眼前有点不太清晰,看到身上还披着孟慎廷的大衣,这种极端天气,他只剩一件高领针织肯定不行。
  她手指发虚,把大衣往下扯,却挂在肩上拽不掉。
  孟慎廷面色森然,眼里涨上痛楚,她对着沈执的外衣,就乖乖等着自愿接受,换成他的,一刻也不想多碰地要脱下来,这么恨他,这么排斥他。
  他抓住两边衣领,不容抵抗地把她包在里面:“大雪和低温也抵不过你对我的厌恶?他的能披,我的就不能?”
  梁昭夕思绪浑浊地摇头,有些答非所问:“孟慎廷,我不想要你付出了,我受得够多了。”
  她这段时间瘦了一圈,本来就纤薄的身体在大衣里更显得伶仃。
  孟慎廷去握她肩膀,她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女孩子低下去的头,落满雪的发顶和结冰的颤抖睫毛,都在剜搅他心。
  他拇指碰上她颈边,骤然被她皮肤透出的热量蜇到。
  孟慎廷立刻探到她领口里,烘人的热度遮掩不住,他心脏猛的拧紧,俯身要把她抱起来。
  梁昭夕的突发高烧向来急重,这种天气很容易引发,等感觉到不舒服,症状就突进很快,头昏发冷想哭不清醒的乱闹,她哪样也抵挡不了。
  她不确定自己病了,只是站在原地,固执地盯着孟慎廷穿的衣服,偏要把大衣弄下来给他,红通通一双眼睛睁圆,小兽一样偏要跟他对着干。
  孟慎廷知道不能拖,他肃穆敛唇,眼神沉郁,梁昭夕迷糊着也怕了一下,还是扬着下巴,硬是脱掉。
  他由着她乱来,利落地把大衣重新穿上身,随即一秒也没耽误,把她面对面往起一抱,掌心稳稳托住她臀,控着她双腿搭在腰后,把她严密地固定到胸前。
  他单手合拢宽松的大衣,把她整个人罩进怀里,像对待没几斤重的小孩子。
  梁昭夕挣动着想要抗议,他把她一压,用震颤的心口捂住她嘴,无视这条街上另外两个躲远的人,抬步踩进没过脚腕的深雪里,搂着烧到浑噩的人朝最近的出租房走。
  大雪封路,交通困难,附近的医院隔四五个路口,赶过去太晚了,回家才能最快速度用药,他怕她冬天生病,搬过去的那两天,给她备了退烧针。
  雪越来越厚,梁昭夕烧得意识不清,蜷缩地伏在男人胸口,冻结的眼泪化开,她没有理智可言,弄不清为什么要哭,只觉得飘了许久突然掉回了她的巢里。
  孟慎廷双腿越过不断加深的积雪,逐渐感受到千万根针刺的麻痹胀痛,他稳固托住她,把她裹得密不透风。
  她嗓子里沙沙的哼出声,他略微拨开衣襟,露出她少许头发,低头去吻。
  雪飘摇着往下掉,几百米路程,覆盖他满头满身,也落到她小小的那片长发,彼此白芒融成一体,也算相拥白头。
  回到出租房,灯打开,孟慎廷微微眯眼,看清玄关摆着的食盒,崭新的一口没动。
  他阖眸,弯下背把她放上沙发,大衣蒙到身上,转身熟稔地去找退烧针,但记忆不可能出错的地方,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孟慎廷眉心沟壑加重,他回到梁昭夕面前,指腹捏她脸:“退烧针在哪。”
  梁昭夕涨红着脸,费力挑开一点眼帘,鼻音闷软地咕哝:“扔了,都扔了,家里不想留你的东西,看了就不舒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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