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称臣 第9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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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忍的吻像把摁不灭的火,烧在他唇舌上,他手指插在她长发间,避开她嘴唇,吮噬她下颌颈窝,微末的甜刺着他感官。
  他不讲章法地亲她鼻梁眼角睫毛,舔舐她溢出的泪,嘶声逼问:“哭什么,发现我毫无改变,后悔了?不觉得太晚吗?你现在还能走去哪?”
  梁昭夕挤出音量:“你以为我走了……”
  孟慎廷摩挲她揉乱的长发,吐息战栗:“我以为你不存在。”
  梁昭夕莫名听懂了他的意思,她抓着他衣服,揪紧了踮起脚,用尽全力抱他。
  她总在错误的判断。
  以为孟停会拒绝她提出的分房,没想到他能忍耐着答应。
  以为下楼跟钧叔见面,听到的才能更多更完整,这样一小段时间,不会让孟停发现,不会对他有影响。
  以为孟停就算看不到她,也会镇定地找她。
  都不是,他已命悬一线,她做每一个细小的选择,都会让他地狱天堂。
  梁昭夕闭起眼,黑暗中都是钧叔在车库里面对面讲给她的那些片段,她听够了,不敢再追问了,急不可耐地跑上楼要见到他,却还是反过来把他逼进了死路里。
  她用鼻尖挨着孟慎廷,磨蹭他,闷声说:“我要取的东西确实要紧,取来的,是你没有我的那些时间,可是没你重要,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如你。”
  “我不走,我还能去哪,我没后悔,更不需要你改变,”她被一只手臂束缚得太狠,酸麻得有些虚脱,“我要你这样淋漓尽致的感情,要你不讲分寸地爱我,我只是,只是——”
  梁昭夕濡湿的双眼睁了睁,看他绷到冷厉的侧脸,被后知后觉的难过淹没:“我只是不想你再忍着慢慢追,我想让你对我随心所欲,孟停,我是不是骨子里就坏,我怎么能用逼你发疯的方法,来表达我爱你。”
  他唇太近,相隔一线堵住她声音,凉意夹着致命的吸引扑在她面颊上,他叫她:“昭昭。”
  她轻轻哆嗦着应了一声。
  孟慎廷俯下身,以身体做笼,把她严丝合缝囚住,他再次喃喃着“昭昭”,不等她回答,就反复地、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念她小名,念着这世上于他而言最短也最锥心的咒,念到她目光模糊。
  梁昭夕认真看他,看得入迷,不知死活地小声问:“那今天,你还让我住楼下吗。”
  孟慎廷眼底晦沉,把她一揽。
  “上楼,你不在我床上,我怎么追。”
  第80章
  他这句话几乎是压着她唇缝说的, 彼此相贴又隔开寸许,若有若无的偶尔擦过更磨神经。
  梁昭夕被他气息极近地侵袭,心口酸麻得厉害,她唇干舌燥, 下意识张了张口迎接。
  他却仍旧没有更进一步, 找回了一丝温度的手指掌住她脸,揉捏着晃了晃, 低眸盯着她每个细微表情:“要抗议就说, 趁我现在还算清醒。”
  梁昭夕手臂抬高,在他颈后交叠,鼻尖跟他轻轻磨蹭, 恨不得直接挂到他身上不放。
  她犯了太大的错,面对孟停,她的含蓄迂回于他而言都是负累, 他走过的曲折实在太多, 受不了任何的猜和不确定, 她不需要试探或逼迫,她就该给他最直白热烈的坦诚。
  心里想什么, 就全部掏给他看。
  梁昭夕睫毛颤着,柔软的手去摸他眉眼。
  她能说吗,她心疼自责得要死, 然而从他这样天塌地陷的反应里, 她又汲取到难以言喻的极大幸福和安全感,他那么强烈的需要她, 深爱她,她像漂泊许久,一头栽进了只属于她的停泊港, 前所未有的酸甜和亢奋。
  情感极端的人真的只是他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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