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导演,但整点薯条 第1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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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舍的主人家穿着一件朴素的和服,正在低头上上下下地摆弄这个玩具,研究着用哪一块台布和它更匹配。
  面对阿兰忐忑又吞吞吐吐的问好,女主人,也就是白天去拜访尤里的春奈,表现得异常轻描淡写。
  她对他的晚归不以为意,更专注在手上的玩具。
  这是一个小坡样的器具,里面有几枚打磨精致的玻璃圆球,玻璃球上系着一根橡皮筋,绑在顶点上。她用手指玻璃珠推到最高点,松开手,玻璃珠就会咕噜噜顺着不同形迹滚落下来,碰到边界时又被挡住,并被橡皮筋拉着往回缩去,在器具中来回徘徊。
  她笑着说,她小时候被送进置屋前就看到路上有人卖这个,没想到今天在百货店里居然又能看到。到底是谁在玩这么没意思的小东西呀。
  阿兰却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忽然鼓起勇气,保罗在自己耳边反复说的话不假思索地从口中流出,告诉春奈自己要搬出去。
  “知道了。”春奈眉也不抬,“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呀,佑太郎。”
  “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早就说过,我对你没有要求,你有需要,就可以随时搬走。”
  “我可不会回来了!”阿兰赌气道。
  “好的。”
  *
  从开场到现在,苏雯时不时会听到电影院里传来阵阵吸气声。
  有时候是因为两位男嘉宾如胶似漆、毫无征兆地亲密互动,有时候是为几位主角突如其来地暴论。
  短短十几分钟,苏雯的心却已经如同杀了十年鱼那样冷了。
  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大彻大悟,在一部电影里看透人间繁华,对保罗理所当然的吊诡发言,她心中毫无波动,只觉可笑。甚至能莫名共情尤里表现出的麻木。
  当然,阿兰也是位类人生物。但毕竟他涉世未深,长得好看,绣花枕头没见过吗,长到他这个程度,有几分与众不同的愚蠢也是理所当然的。
  哪怕是苏雯这样麻木的社畜,面对柔弱胆怯的阿兰也会忍不住溺爱一下。
  当然,更大的原因则是,尽管剧情在这样走,台词也在这样说,可种种声画信息传递给苏雯的感觉,却始终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扭曲潜藏在看似平静的剧情之下。
  镜头下呈现出一种微妙的讽刺,以致令保罗这种种暴论,都沦为庸常。
  保罗身上似乎有太多人的影子,可是,是否是苏雯自己想得太多呢?毕竟方可以说到底还是个男人。
  话说这部片子不是一部男铜片吗?拍男铜片骂男铜,这跟大女主文不爱女有什么区别?搞抽象的吗?
  苏雯看得疑神疑鬼。
  随着剧情的一步步发展,苏雯的猜测却似乎在变成现实。
  尤里就仿佛是观众们的摄像头,观众们通过她的眼睛得以窥入保罗和阿兰两人隐秘的世界,一览无遗。
  他们初时还稍微收敛,但随着日子过去,逐渐猖狂肆意,如胶似漆,爱情就像咳嗽一样难以掩饰。然而在每一个甜蜜的时刻背后,或多或少,观众总能发现尤里的存在。
  尤里的存在感逐渐扩大,即使不直接出现在画面中,观众也自然而然会带入到尤里的视角中。整座房屋就好像她的第一人称镜头。
  而这个温驯刻板的女人,在观赏丈夫和情人的幽会中时,脸上却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掺杂着困惑与专注。
  她观赏他们互动的眼神,和欣赏一幅画、一幕戏作、一首乐章,没有本质的区别。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期待,又有几分抽离的悠然自得。
  尤里在居酒屋中约见了春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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