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大人升职记 第7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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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收着就收着,哪来那么多废话。”秦折阅不耐与人推来推去,拎起他的袖口,将薄薄的铁券往内一丢,“再说,不过是一座铜、铁矿,又不是金、银矿,算不得贵重。如此稍解你银矿被没收的窘困,以免连侍卫都养不起,亲王府可不是那么好当家的。”
  秦深见她斩钉截铁,只好收了,行礼道:“多谢姑母厚爱,侄儿铭记五内。”
  秦折阅放下了“子不肖父”的遗憾,看秦深也越发顺眼,和蔼地道:“归化王府被皇上改作了伏王府别院,你就安心先住着吧,过完年再说回封地的事儿。”
  秦深说:“听闻是姑母去年投钱修缮的。若是已规划了他用,侄儿住进去,岂非鹊巢鸠占?”
  秦折阅叹气:“规划是规划了,可那犟种不领情。罢了,他不要,给你刚刚好,姑母更开心。”
  书房内,萧珩在嘴角扯出个冷笑,转身走向虚掩的窗户。
  秦深再次道谢后,告辞离开。
  秦折阅唏嘘片刻,转头对书房叫道:“你出来。”
  无人应声,也没有任何动静。
  “萧楚白!”秦折阅皱眉。她走进书房,见阒无一人,只一扇窗户半开着,想来人就是从这里溜走了。
  秦折阅瞪着窗户,一巴掌拍在书案,骂道:“成日里神出鬼没,无主野猫一样!对外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对上只知道甩脸子,下次绑去审理所,不抽足五十鞭别出来!”
  案上有封已经拆看过的信,被拍得跳了跳,落在地面。
  秦折阅想起来,这是前几个月秦深从聊城寄给她的,于是弯腰拾起信封。
  从开口处飘出两张折好的信纸。她打开信纸,把内容又看了一遍,觉得哪里不对劲:
  文采斐然,又情真意切。多一分椎心泣血的哭诉,便显得矫情;少一分知冷知热的问候,便显得疏离。分寸真是拿捏得刚刚好。提及秦榴夫妻的往事,那股诚挚的思父念母之心,更是惹人怜惜,叫她忍不住连过往军功都搬了出来,助他力争亲王之位……
  秦折阅陡然“呵”了一声,醍醐灌顶。
  “——秦深这小子,方才在我面前玩了一招假痴不癫。什么‘柔能克刚’‘姑母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装的!”
  原来不是憨货,是扮猪吃老虎。
  秦折阅气着气着就笑了:“好,好,一个犟种,一个崽种,旗鼓相当地叫人糟心。我就看着你们,能把这京城翻出什么水花来!”
  秦深离开长公主府时,叶阳辞进了大理寺。
  这回御史大夫东方凌请他来,是因为收押后尚未细审的卢敬星,眼下情况不妙。
  “卢敬星在狱中忽冷忽热、心慌气促,意识时而模糊,时而谵妄。请了几个民间大夫来诊治,各有各的理论,但都说不清是什么病。如今太医院的医官们是不好请,须得皇上批准。而你与叶阳侍医既是同出一门的姐弟,据说医术也不赖,帮忙看看?”东方凌亲自引他往牢房去,一路上说道。
  叶阳辞郑重纠正:“是兄妹。据当年实施剖宫术的神医说,她是位置靠外,但腿伸出时缠在了脐带上,故而将我先抱出来。这跟赛跑可不一样,不是谁脚尖先触终点线就谁赢。应该以先出娘胎者为长,您说对吧,大司宪?”
  东方凌回头瞅他,露出了个滑稽的表情:“好比拟,好有道理。我单方面裁判你们是兄妹。”
  叶阳辞哂笑:“大司宪明察秋毫,一言穷理。”
  东方凌嘁了他一声,转头命狱卒打开牢门。
  牢房条件不算恶劣,有床褥、桌椅、油灯、文房四宝,还有如厕小隔间。毕竟卢敬星曾是户部尚书,该给的体面要给。
  此刻卢敬星正躺在床榻上,大腹便便,不省人事,嘴里谵语不断。
  叶阳辞脱了大氅。
  东方凌很不讲究地顺手接过来,搭在臂弯,看他上前又是搭脉,又是检查全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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