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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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悔腔都懒得搭,只一眼,便从他背后抽了个枕头出来,躺到另一边去了。
  有句话说得好,相由心生,本来样貌看着挺恬静一姑娘,被江向阳招牌咧嘴,这么一渲染,现在看起来要多欠有多欠,欠到没边。
  “别介大哥,咱一起躺呗。”
  江向阳拍拍床铺,呲个大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不悔也不惯着,直接翻身起来盘着腿,笑着冲他勾勾手指。
  “你知道我其实是干嘛的吗。”
  江向阳伸了个懒腰,想当然接嘴道:“干死人买卖的呗。”
  时不悔勾起唇角,温声道:“那你知道,我之前给你的那支毛笔,它实际用途是什么吗?”
  江向阳来了兴致,也翻起身,朝大哥坐近了些,“定魂的?”
  本来江子上一秒还笑嘻嘻的,可一撞上时不悔目光时,僵住了。
  大哥的眼底,此时如死海般沉郁,无风无浪、无波无澜,很静、很静……静到心底发毛。
  而他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一眨不眨,好似会慑人心魄一般。
  江向阳搓了搓小臂上汗毛,连忙挪开视线。
  怎么说呢,这个感觉很奇怪,就像在荒郊野外,被一头刚吃饱的猛兽盯上一样,明明知道它没有任何攻击意图,但偏偏这个眼神……
  就是会让人不寒而栗,本能畏惧。
  “我给你的那东西,叫判官笔,阳间人用了是要减寿的。划一笔,持笔人就会减少一年的阳寿,要不要算算,你已经划了多少笔?现在还剩多少年寿命?”
  时不悔说得风轻云淡,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话是胡诌的程度。可偏偏,江向阳对上的,是大哥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不含带丝毫玩笑成分。
  “玩……玩儿真的?!”
  本就不大的马车车厢,江向阳一退再退,几乎整个人快要贴到车壁上了。
  瞪圆了眼睛,试图从对面黑衣男的脸上,竭力找到哪怕一丝丝的表演痕迹。
  可人家不置可否的神态,让江向阳心跳提了又提,微表情一转十八弯,不偏不倚,正好被时不悔捕捉到。
  “当然是……”
  时不悔心情大好,直接越过江向阳,毫不留情的,从他背后抽出剩下那只枕头。
  “假的。”
  末了还不忘冲面前小鸡毛挑挑眉,在他注视之下,将两只枕头一并垫到自己窝里,心满意足躺下抻腰。
  “你大爷的!”江向阳怒了。
  撸起袖子随时随地要开扑的架势,像极了一只气得牙痒痒,但实力又不允许单挑,原地张牙舞爪、无能狂怒的大型犬。
  张彦生上车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场景——
  江向阳抱着手坐在左半边,目不斜视盯着对面,如果眼神能实形化,他能把对面人盯出一个洞来;时不悔则是重新铺了个窝,舒舒服服躺在右半边,好不悠哉。
  整个车厢拢共也没多大,现在一人各占一半,还十分默契的,在中间留出一个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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