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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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来见你,为的什么你心中清楚。”沈惜也不用他说话,就睁着眼睛不动,“他并非薄凉之人。”
  上京之中,只要是沈长郎知道的事沈惜都会知道,因为他从不觉得这些沈惜不需要知道。
  以至于沈惜此刻能说出这些话来,半分不犹豫、拖沓。
  沈长郎是她沈惜一手带大,对自己弟弟的脾性最是了解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
  才十分不能接受他此刻的胆怯。
  她弟弟从不胆怯,也只是到了这人面前,才像变了一个人。
  果不其然。
  他只是看着,静默许久,摇了头,说:“不行。”
  沈惜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长郎朝她伸手,“解药。”
  沈惜自然赖不过他,将手中的药盘赛他手里,“你自己的伤都没养好!”
  她带着气走了。沈惜是个爽快性子,也自然觉得弟弟遇到这种事情就应该爽爽快快大大方方的,谁曾想向他如今这般,自己都理不清自己。
  那解药最终还是拿到了沈长郎手中,屋子里的人睡得昏沉、不省人事。
  他将人扶起,将混着药的水喂他嘴里。随后将人放下,去边上再度扒开自己外衣抹药。
  阮进玉醒的时候屋里头没人,头昏昏沉沉的重。从屋里出来也没看到人,直到往前走到大厅外头。
  入眼的是大厅外门边站着的人。
  那人回头,阮进玉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心头登时一紧。
  第一眼看见皇宫宫人服饰的他还再侥幸,直到洪恩抬头,和他对视上,一切思绪断开。
  他惶恐?惶恐什么?
  阮进玉不觉得自己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但此刻心中的猛烈一点掩藏不掉。
  大厅里头的人,只能是皇帝。
  阮进玉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神情跨进那门的。厅中皇帝高座主位,睨过来的眸子煞是恶狠。
  中央跪了一个人,阮进玉到此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泯灭不掉的不甘和倔强桀骜,是他沈长郎不错。
  阮进玉抿抿唇,主位上的人早就看到了他,越过中间的人,直道道又张扬的神情。
  盯着阮进玉莫名的发虚。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敛下眸子,往前走去。
  皇帝忽然从椅上起身,往前微倾双指捻住他的颚骨。这张脸就近在咫尺。
  沈长郎也止不住情绪,从地上起了来。
  严堰乎地一笑,音都带着气,沉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问孤,将老师当成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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