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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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流意被打断思绪,忙不迭回应:好,好的。
  不管王适安究竟怎样,为了崔衍昭,她也不可再抱有偏见。若真不好相处,以后少在王适安面前露面就是。
  *
  左寓来到国公府,被浩浩荡荡排在门前的车马惊住。
  以这个架势,若不是从张思那里知道了缘由,他都要以为朝中百官是赶来王适安这里宣战了。
  想到张思,他心里十分沉重。今日看了张思记录下来的东西,他才知道陛下在太极殿竟然,竟然说出那种话,唉。
  他看到后,第一时间就劝张思把记录下来的真爱论删掉,却被张思拒绝,理由是史家就是要秉笔直书,就算陛下亲自要求也不会删。
  左寓并不接受张思的解释,张思上回整理的前朝史中还言之凿凿地记载了某某人在某年某月某地遇鬼的故事。
  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他觉得张思有才华是有才华,但离秉笔直书的品质差得远。张思就是故意不想改。
  而且张思的记录流传下去,那王适安在后世的名声岂不是从豪杰变成了祸水,跟着王适安的他又成了什么,奸臣吗?
  可是他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微弱,终究没能劝动张思更改。事到如今,恐怕只有王适安施压才行。
  左寓一路上都只想着这一件事,见到王适安第一眼,他立马道:国公,著作郎张思把今日陛下在太极殿召见百官时的言语全记录下来了。寓认为此记录恐伤国公名誉,还请国公做主,让张思抹去记录!
  王适安瞥他一眼:陛下哪句不宜记录?
  左寓很激动:就是那句!
  但激动的小火苗很快又因为得不到任何反馈而熄灭。
  王适安再没看他,似乎完全不关心的样子。
  不对啊,任谁听到那种话都会有心理波动。王适安毫不在意,难道在他之前没听其他人复述过?
  左寓十分着急。
  诚然对他来说那种直言不讳炫耀恩爱的言辞实在是很难转述出口,但为了让王适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他的风度暂时不要也罢。
  左寓做好心理建设,道:陛下今日在太极殿当众直言,他与你是真爱甚至说了两遍!
  转述完,左寓心如死灰。
  他感到自己的名节随着这出口的真爱论化为灰烬。
  弹琴赋诗才是正常表达心意的方式吧。
  陛下若想表达心意,实在做不出诗,他可以代写,陛下不会弹琴他可以代弹。
  大庭广众之下直言爱意,实在是太极端了。连他这个不该被牵扯进来的老实臣子都要变奸臣了。
  左寓一腔幽怨之情无法诉说,不由悲从心来,举袖擦起眼泪。
  但好在他这一席话出口,王适安总算不再是漠不关心的态度,询问道:两遍都记录了?
  左寓:正是如此。寓劝说张思抹去记录,他竟然不肯!
  王适安放下手里的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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