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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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吃?”张启渊站得牢,不太能推得动。
  魏顺清清喉咙,眼睛往其他地方看,说:“谁知道你是不是下毒了……”
  张启渊终于没忍住,闪到一边儿去,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然后拿出手绢擦鼻子,念叨:“你弄得这么香干什么?呛死人了。”
  “不香啊……”魏顺也是个嘴硬的主儿,抬起胳膊,往自己袖子上闻了两下,说,“哪儿香了,你狗鼻子吧?”
  张启渊:“你猪鼻子!”
  “回去了,吃饭了。”
  张启渊脑子是还没反应过来的,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就被魏顺腰斩了,俩人出去吃饭,魏顺让徐目也作陪,三个人一起吃。
  这样好点儿了——魏顺夹起几粒米饭放进嘴里, 慢慢咀嚼着,心想。
  他刚才不是饿了真想吃饭了,是在某一刻,心忽然乱起来,并且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冲动,那冲动裹挟着无需原因的愉悦,草藤一样在心口处攀附。
  他感觉到对方也有点儿怪,但猜不着是怎么怪。
  当时的念头就剩下一个了:他和张启渊不能再在那个角落里那样待下去了,再下去该出事儿了。
  /
  魏顺趁着夹菜的工夫看了张启渊一眼,发现他不理自己,正跟徐目谈论羽林右卫的破事儿,说得眉飞色舞的。
  醒醒。
  魏顺这么默念着,在心里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又嘱咐自己那段可怜的旧情已经过去了,可不能对这个男人再有什么妄想了。
  那些太好的、太坏的,只要是张启渊身上的,都不该被惦念了,恨还在,但恨的是一手遮天的奉国府,恨的是张吉。
  恨这个没心没肺的泼皮干嘛?恨他身上流着张氏的血?还是恨他那把“同生”的扇子?恨他在兵部大门外的冒犯?恨他拿是不是断袖这种事骗人?
  都可恨,也都能选择不恨,魏顺的释怀没用很长时间,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的。
  关键是……就是从兵部回来的那天晚上,张启渊闯入提督府,在院子里装晕讹人,耍赖;魏顺以为这出戏又得按着早有的路数演下去了,张启渊醒来该吵了,该无理争辩了,该质问自己了。
  可这些他都没做,他给魏顺送了两匣子稀罕吃的,劝魏顺不生气,而且行礼,说抱歉,还不忘了维护无辜的看门儿的,硬说和魏顺有天定的缘分……
  魏顺的释怀,大概就是从那时起的,因为他看见了张启渊不狂妄的一面,明白他周正知礼,哪怕在奉国府里是块素石头,放在人堆里也是璞玉,他配谁都配得上。
  相敬,疏远,才是自己和他之间本应该的关系。
  /
  第二天清早,天蒙蒙亮,珍儿进来叫张启渊起床,崔树给打了洗脸水递进来,等他走了,珍儿关上了门,说:“爷,刮大风了,春寒来了。”
  “春寒来也得上值啊,天下刀子也得上值。”
  帐子里传来了张启渊懒懒散散的声音,他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坐起来,把帐子掀开个缝儿,让珍儿过去。
  珍儿:“怎么了?”
  张启渊揉着眼睛,笑,问道:“你知不知道,祖母说了,要再给我两个丫鬟?”
  珍儿:“知道啊,老夫人疼你,觉得咱们这儿的人太少了,照顾得不周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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