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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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渊急着喘气,说:“全是真的,要是我骗你,晚上睡觉被房梁压——”
  魏顺:“得了吧,我没工夫听你发誓。”
  他还是不看他,冷冰冰的,三心二意,顺手把历书折起来的页角给捋平顺了。
  张启渊:“为你,我晚上偷着跑出来。”
  魏顺沉默,接着苦笑:“你是在讲条件?想非逼着我说实话?行,我告诉你,我恨你,你曾经的无情、我爹娘的死、西厂的败落,我全算在了你头上。”
  张启渊脑子里“轰”一声响,膝盖疼着,没跪稳当,险些跌倒在地。
  他:“你爹娘的死,西厂,你觉得这些怪我?”
  “怪你啊,要是没有月阙关平叛,没有边关战事,你吃什么穿什么?又拿什么享乐?”魏顺心里承认自己在翻旧账了,可觉得这不是胡闹,顶多是新账旧账一起算,他怎么都得找个理由撒气。
  而归根结底,一切都因为那封羞辱他的信。
  不管信是不是张启渊写的,魏顺的心病都好不了了。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离张启渊远一些,装模作样,从另一边儿架子上找东西。
  说:“奉国府送我一首‘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我也还你们一首诗。”
  随即念道:“全唐诗,豪家子,‘年少家藏累代金,红楼尽日醉沈沈。马非躞蹀宁酬价,人不婵娟肯动心。’”
  是迟缓冷淡的语气,是首讽刺权贵的诗,魏顺念出来了,听着像是诀别。
  张启渊顿时急了,再次解释:“那信真不是我写的,要是你不相信,我照着抄一遍你就知道了。”
  “可我现在不知道相信谁。”
  本来在背过身去交谈呢,魏顺只留给张启渊一个轻盈又沉重的背影,可这句话说完,他忽然转过脸来了。
  他绝望哀怨,眼角染红,神情像个傀儡一样直愣愣,他说:“那我干脆全都不相信了。”
  张启渊忍着腿的疼,从地上站了起来,欲冲过去抱他,又一下子泄了气,没抱,只说着:“你一定要相信我,咱们从前——”
  魏顺打断他:“咱们从前……你从来不跟我说真话,你得知道,今日尝见的苦果,从下雪天你骗我你是断袖那次,就酿下了。”
  张启渊心里揪着疼,魏顺说话像叹息,张启渊眼角有泪滑下去。
  张启渊没察觉自己哭了。
  /
  从魏顺家出来,张启渊打算去街上找家客店住,徐目非要他跟自己回家,怕他遇上奉国府的人,形单影只招架不了。
  “你身上不是还有伤么?”徐目拍拍他肩膀,往前走,“家里什么都有,方便。”
  张启渊就跟上他,问:“你不觉得我在骗你了?”
  徐目轻笑:“谅你不敢撒谎。”
  张启渊眸光变暗:“看吧你还是怀疑我。”
  徐目:“怎么说呢,也不是有多相信你,就是想起了从前的相处,觉得你这人还行,除了对我主子薄情这点,别的都好。”
  “我薄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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