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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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泽卿慵懒应答自头顶传来,带着满足,“朕的怀里,可还安稳?”
  无执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坚实的胸膛。
  “放手。”
  “不放。”谢泽卿理直气壮,手臂反收紧几分,“抱都抱了,还害什么臊。”
  无执挣脱下床,双脚触地寒意上涌,彻底清醒。他走到门边一探,门闩完好。又推窗望去,风雪依旧,庭院积雪无痕。
  李伯未曾来过。
  村中无事发生。
  那诡异戏台,荒唐《鸳鸯冢》,濒崩溃的怨灵……竟全是一场梦?
  无执缓缓关上窗,转过身。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清冷银霜,琉璃眸在暗中灼亮。他望向床上好整以暇的鬼帝:“方才,你入了我的梦。”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谢泽卿懒靠床头,玄色龙纹广袖铺陈月白床单,凤眸得意尽显。
  “见不得你皱眉。”声音低沉霸道,“朕的人,便是做梦,也不许受半分委屈。”
  “那不是寻常梦魇。”无执抬眼,眸光清冽,“是入梦术。”
  他清楚自身状况,“佛骨自燃后,我的灵台已非坚不可摧。”
  禅房温度骤降至冰点,谢泽卿笑意瞬间消失,他缓缓坐直,鬼帝威压如无形巨网笼罩禅房。
  “谁?”
  一字如从九幽地狱碾磨而出,带着尸山血海煞气。
  无执摇头。“对方藏得极好,未留气息。”他顿了顿,“若非它错估了你,或已得手。”
  那邪祟千算万算,算准他灵台有缺,却未算他床上还睡着一尊能掀翻地府的祖宗。
  谢泽卿凤眸中赤金风暴疯狂酝酿。
  “好,很好!”他怒极反笑,笑意冰冷刺骨,“敢动朕的人,不管他是谁,藏于何处,朕必将他揪出,令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无执未言,他静望风雪笼罩的死寂龙岭山,玻璃窗上倒映着二人身影。那股自脚底升起的寒意,似乎更重了,他下意识拢紧单薄僧袍。
  “谢泽卿。”
  “朕在。”
  “若有朝一日,”无执未回头,声音被风吹得飘忽,“贫僧也如他这般,背弃于你。”
  “你会如何?”
  谢泽卿沉默良久。
  “那朕便……”帝王声音沙哑,带着焚尽八荒的偏执疯狂,“毁了这六道轮回,拆了奈何桥,填平忘川水。然后,再将你寻回。”
  “锁在身边,永生永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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