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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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书桌旁,将那块擦过手的手帕扔进垃圾桶,转身靠在桌沿上,双手抱臂,这是一种绝对防御且充满审视意味的姿态。
  “你来找我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看着她,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那些天真的幻想。
  “想让我夸你勇敢?还是想让我给你那个宝贝二哥颁个奖?”冷笑从鼻腔里溢出,他在“二哥”那个词上加了重音,讽刺意味几乎要溢出来,“You really think I039;m that omnipotent charity worker?(你真以为我是那种无所不能的慈善家吗?)”
  窗外的雨势似乎更大了,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制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背景音。
  张靖辞等待着。他不急。今晚的时间还很长,足够让她明白,有些路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了头。而有些求助,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
  他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两声脆响,打断了她那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喘息。
  “告诉我,知道错在哪了吗?”
  张靖辞的字字句句如同冰锥砸落在她心上,心跳一垒,被刺痛。漫长高潮过后的空白大脑终于慢慢能够收拢思绪,少女涣散的眼眸垂下。
  她无话可说。
  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她的沉沦,那么和张经典的错便会止步于那个夜晚。
  但这并不是张靖辞以此种方式折辱她的理由。少女此刻才清明起来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不管怎样,有权力惩罚、斥责她的是爸妈,怎么样都轮不到大哥来代行实施。她咽了咽唾沫,清越的嗓音沙哑异常。她说——
  “给我松开。”
  那四个字落地,却如石沉大海。
  房间里只剩暴雨拍打玻璃的白噪音。张靖辞维持着抱臂倚靠桌沿的姿势,连眉梢都未曾抬起半分。他并不急于回应,只是用那种审视报表漏洞般的目光,从上至下,将面前这个试图发号施令的人重新打量了一遍。
  被束带勒红的手腕,敞开的腿,还有那虽然极力压抑却依然不规则起伏的胸口。
  他没有生气,甚至感到一丝荒谬的幽默。这就像看到一只被拔了牙的幼狮,还在徒劳地试图用咆哮来确立领地。不仅毫无威胁,反而暴露了其内在的虚弱。
  张靖辞抬起手,食指关节轻轻抵了一下眼镜的鼻托。
  “松开?”
  他反问,语调平平,将这两个字在舌尖滚过一遭,仿佛听到了什么悖论。随后,他站直身体,皮鞋踩在地毯上,向沙发迈近一步。这一步的距离,让他身上那股被冷气浸透的松木与烟草味,瞬间压迫进了那方狭小的空间。
  “With what authority do you mand me?(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两侧,将那具颤抖的身体彻底圈禁在他的领地之内。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绝对的理性与冰冷。
  “张家的小姐?还是……”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那还在低频震动的腿心,“一个连自己身体反应都控制不了的沉沦者?”
  他并没有去碰那些死结。
  修长的手指再次捏住那枚银色的遥控器。指腹在冰凉的金属表面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既然觉得我有权无权——”
  拇指按压。
  并非停止,而是转换。
  原本绵密的持续震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断续的、突发性的强脉冲。就像心脏骤停后的电击,每一次停顿都在积蓄力量,每一次爆发都直击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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