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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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宗年目光锁着他,坚定、强硬又不容置疑,谭又明似乎终于真实地感受到他要和好的决心。
  “那你留下做什么?”
  沈宗年把棉拖整齐摆到他的脚边,面不改色:“不是给你当狗吗?”
  谭又明高贵冷艳:“我还没说要。”
  沈宗年耐心,却很强势:“那你再考察考察。”
  谭又明不吭声,沈宗年就当他同意。
  说要当狗的马上又管教起主人来:“把水喝了。”
  谭又明太久没听到过这种含着管教意味的语气,下意识就想低头就他的手,不知怎么,又自己伸手拿杯,沈宗年的手紧了紧。
  原来十几年的习惯改变,只需要一点点时间。
  谭又明无察,只是眼睛像两道锁链,炼过火,淬过冰。
  沈宗年叠衣服他盯着,沈宗年削水果他注目,沈宗年打电话他监视,沈宗年要出门找医生他说可以按铃。
  沈宗年也被他弄得神经紧张,怕他一不见又要出事,必须每一刻都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彼此都有些患得患失,两道目光像牵引的绳索交缠在一处,两头都紧紧绷着力,谁也无法先松手。
  沈宗年偶尔转个身,谭又明马上抬头:“你去哪儿?”
  针一样的目光毫不掩饰,不自知的紧张和不信任,沈宗年心中一痛,哄着他道:“我去给你拿外套。”
  谭又明被迫披上外衫,瞬间热了起来,使唤人:“把空调降低两度。”
  “不行,”沈宗年皱起眉,“你不能入风,”他强势惯了,下意识地管着人,“晚上睡觉也要调高。”
  谭又明立刻“嘶”了一声,扬声逆反:“沈宗年,你以为现在还是你管我的时候?”
  话音落下,彼此一怔,都有些无措。
  他们本是严丝合缝的榫卯,是一个门配一把锁,一场从所未有过的冷战,卯榫长了苔,门锁生了锈,各自元气大伤。
  过度紧张的专断加倍,失而复得的患得患失,十六岁人为分离的那两年,都不曾这样熟悉又陌生。
  镜子摔过总有裂缝,不知时间能否粘合。
  沈宗年拿出自己手机,递给他:“要吗?”
  谭又明抬头看他两秒,说:“这可是你自己上贡的。”
  “嗯,给。”沈宗年弯下腰,为他调了调枕头。
  第50章 肋骨感知
  沈宗年哪儿也不去,就坐在床边守着他。
  谭又明盘着腿,低头玩他手机,黑色额发垂下,睫毛也长,从前最寻常的场景,如今也变得格外珍贵。
  谭又明点开屏幕,把这些天缺的空白都补上,近两个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去了什么地,谈了什么事,是监视,也是了解。
  “你跟赵声阁打什么哑谜?”谭又明边翻聊天记录边审问,“说的是人话吗?”怎么他一句也看不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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