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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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至凝呆坐在那里。
  “我是不久前才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不太能把控自己的一些——举止,比如今天白天,抱你的时候,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也希望以后你能多提醒我。”
  “我……”
  席至凝做梦也没想过,邝衍会在这种情境下直接和他坦白。“我没有……不,我完全不介意……”几次组织好的语言都被打散,只余下一种慌乱的恳切,“我是说,你喜欢男生这件事本身……很好。这是你的自由,没人有资格指控你,别想太多,好吗,你怎么选都是对的。”
  “……好。”
  邝衍站起来,拉开了阳台通往寝室的门。“谢谢。”
  快说啊。席至凝的喉咙像是被风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快趁现在告诉他。
  “回来睡吧,你也困了,”邝衍扶着门,在屋里叫他,“明天上午还有课。”
  “……哦。”
  席至凝呼出一口白气,回到室内,正好凌晨三点。他和衣躺下,在钟表走针声中盯着天花板,叫另一张床上的邝衍,“邝衍。”
  “嗯?”
  “没事。”
  他说,“我只是发现,我好像没这么叫过你。”
  多练习几次,告白的时候就熟练了。
  第22章 择日和撞日(上)
  跟人倾诉过后,封闭的内心仿佛开启了一个释放的闸口,堵不如疏,说出来反而轻松多了。
  冷处理的这段时间,邝衍独自想了很多。当最初的热情回落,再顽固的执念也会松动,归根究底是因为“没得到”。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也许他只是不甘心,短暂地受了多巴胺蛊惑,将这份喜欢一层层剖开,剥离了臆想的美化和生理性冲动,其中又有几分是真爱?
  而在看似严密的逻辑之外,他也会想起吃寿喜锅那天,金以纯和他独处时说的那些话:“他……和平时一样,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有点低落……我不是想为他开脱!”金以纯连连摆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他想成很坏的人。”
  “我明白。”他说。
  “我不能对你透露太多……但我们一起工作了几个月,大家都见识过他的为人。他从不玩弄别人的感情,也没有对其他客人做过同样的事……”金以纯艰难地斟酌着字句,“他有他的顾虑,时机不成熟,或者没准备好……你愿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你问我吗?”
  邝衍倏然一笑,话锋突转,“你们关系不错?”又说,“作为他的朋友,你很讲义气。”金以纯急得快要出汗了。
  “你不来见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你啊……”
  邝衍后知后觉地一愣。
  对啊。他也没告诉过那个人他的名字,他的身份,来自哪里,两个人的喜欢都落不到实处,顾念着规则,体面,抑或是谁脸上那层壳,当他以为自己是被动的那个,对方又何尝不是被困在原地,只能在俱乐部里等着他,他若是不去,就无处可寻?
  坦诚的人永远被偏爱。
  所以,他要再试一试吗?
  “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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