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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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连绵不断的征伐中,以杀止杀成了唯一的药方,似乎堵死了其他去路,抑或是别样的药方看起来太软弱,药效难明,便不管不顾地图穷匕见了。
  身居高位呼喝惯了,便难有放刀之心。身处下职,自然也无力放刀。
  楚燎难为情地低下头去,“这没什么……我不过是做了想做之事。”
  孟崇笑着拍拍他的脑袋,“那再好不过了。”
  言谈间又一座山峰被绕过,光秃的乱石衔接大片竹林,俨然是两重境界。
  “……有些事很难,难到一眼望不见尽头,也不知何时会有收成。但为人经世不可畏难,难事并非错事,对错分明之前,先问人心向背。”
  彼时魏王大刀阔斧锐意改革,朝堂上下一片喧声,越离以事问理,教他辨明。
  他虽听了个一知半解,但心性使然,仍囫囵着意会了。
  越离在烛下的絮语历历在目,楚燎偏头抹去眼泪,“我想王兄和先生了。”
  孟崇与他一同望向郢都的云影,没嘲讽他的多情。
  “待我们统境归来,就能与他们团聚了。”
  临行前妻女的不舍犹在眼前,他们都归心似箭,心有所牵。
  马蹄踏在远行路上。
  作者有话说:
  插播一条小剧场:在落风院里,楚燎换季的时候偶尔会生病,躺在床上嫌无聊,于是越离要给他念书,他扯着被子一把盖过头(不听不听先生念经)……越离拿他没办法,只好去齐院把那两个陶杯也顺过来。
  一连六个杯子,杯中装了高低不一的水量,越离拿着勺子交错敲击。
  陶土毕竟笨重,敲出来的音也钝,只能勉强听出个高低错落。楚燎躺在床上裹成粽子,看越离煞有其事地哄他开心,软绵疼痛的四肢也就随心熨帖起来。
  越离说他儿时在家中没什么可打发度日的,便会把檐下用来接水滴的铜盆摆在一处,自娱自乐地敲上半天,直到先生忙过回来,领他学书。
  楚燎一一记在心里,后来他把国库里的一套编钟顺出来,大费周章地搬到了越离府上。那富丽非常的编钟往院中一摆,衬得冯崛的苦心经营瞬间寒酸起来,便叉腰把他骂了一顿。他只好苦哈哈地又搬回去,结果路上还摔坏了一只,又被楚覃叫去骂了一顿。
  总之,最后都算在了越离头上,给他来回折腾地哄好啦。[红心]
  第158章 沉舟
  四日后,冯崛被扔下车去。
  楚燎高倨马头,俯眼道:“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别跟着我们。”
  冯崛自那日痛骂后便没与他说过话,如今已是自由身,他挎着包袱牵着马匹,走得雄赳赳气昂昂:“走就走!子朔,我走了——”
  屈彦下马拱手,算作答过。
  此行凶险,少拉一个是一个,昨日他们才绕过集镇,他往回走上十多里路便有堂皇大道,因此无人会出言挽留。
  冯崛踱了一步,“我走了!”
  他回头看看,虚张声势道:“我真走了!”
  屈彦抱臂失笑,楚燎甩手向空中一抽,马鞭“啪啦”炸响,“要走便走,你磨蹭什么!”
  “走就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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