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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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初的北成这十分奏效,无数人挤破头要往文徽院中来,一时间人才济济。可是这样的景象并没有维持太久。
  皇位更迭几次,外戚干政愈演愈烈。世家将目光转向了可能威胁他们地位的文徽院。
  后来入院的学生良莠难分,这里逐渐不能起到擢选官员的目的,反而成了朱门权贵将儿孙送入仕途的契机。就连都察院左都御史陆从渊,亦曾是文徽院的学生。
  “我明白了。”
  元蘅道,“杜司业是陛下心中最适宜的太子之师,他身后站着的又是无数要通过春闱实现抱负的士子。他如今守着逐渐没落的文徽院,算是……”
  算是对世家的反抗。
  但元蘅没说。
  安远侯淡淡一笑,将自己袖口上挽些许,将信高置书阁。
  “他曾算是太子之师,如今却什么都不算,因为没人是太子。他喜欢自己的这个学生,想将他推到那个位置上去,这也无可厚非。只是蘅儿,他若是将注意打到你的身上,我便不能容他了。”
  她头一回见安远侯如此严肃的模样。
  那封书信看似是欣赏,他却怕是利用。
  虽说若有美玉,藏之不义。但这美玉若是自己的亲人,他宁可使之蒙尘,也不愿她陷入暗涌。
  “外祖,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杜司业应当不是那种人。”
  褚清连在世之时常提起杜庭誉,言谈中从不吝惜对他的称赞,说其人高风亮节是君子风骨。
  “那你说他是哪种人?若不是为了扶持闻澈做储君,他为何要辞官寂寂留在文徽院中?”安远侯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成见,但是因为平日也没有打过什么交道,说话的底气却不足。
  元蘅在跟前坐下,提笔在纸页上写上一个墨字。
  ——陆。
  安远侯捏着宣纸的一角,凝视着那个字许久,没出声。
  元蘅将笔搁回原处,道:“当初太后谋逆案牵连甚广,皇后被幽禁、姜家满门抄斩、闻澈被远放俞州,究竟是谁明哲保身分毫未损?是陆家。杜庭誉一生劳苦功高,为何陛下就那么心甘情愿地将他放在文徽院再不启用了?”
  “这……”
  “恐怕不是不启用,是从未停用。”元蘅道,“文徽院不复当初了,陛下需要它,就需要有人去做这件事。杜庭誉所作所为若只归结为替闻澈争储,那还是将他的用意想浅薄了。”
  此时安远侯才真正去看了元蘅。
  她分明还是那般瘦削的模样,跟这些年从衍州送来的画像没有任何分别。
  他欢喜元蘅生得漂亮,与她娘亲一般无二,但是却从未想过,元蘅竟通透至此。
  早在之前他便听闻了元蘅守城之事,他虽惊叹于元蘅所为,但毕竟从未亲历,也无法明白其中艰难和元蘅的能力。
  可是就是现下的一段谈话,他才终于觉得为何沈如春那般容不下元蘅,亦明白了为何杜庭誉只是见了一篇文章便写信送来侯府。
  半晌之后,安远侯的面色才没有那般冰冷,而是挂了丝浅淡的笑意,问道:“所以你是很想与杜庭誉一见了?”
  元蘅去文徽院的本意就是如此,但是那时她并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便离开了。如今杜庭誉竟然主动相邀,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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