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璋 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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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融好奇打开,才一眼就惶恐看向太子,“殿下,臣并未写过此信。”
  刘呈对他安抚一笑,“我自是相信太傅,不然也不会将此信给太傅看了,只是这字迹实在与太傅的字迹相似,孤看了也辨不出真假来。”
  一旁的楚崧乍然想到什么,从他手中拿过信仔细看了起来,半响才疑惑道:“这字迹不像假伪的,稚远,你可受过什么要挟写下了什么东西?”
  左融也是一头雾水,那字分明就是他的字,可他却丝毫没有印象,对楚崧的话也是不解,摇头道:“未曾有人胁迫臣写过什么,敢问殿下,他可有说明此信从何得来?”
  “他家的酒楼中。”
  他恍惚回忆着,“臣是上酒楼招待过陆氏两位才子,那日酒醉之后屋中还莫名多了两个歌姬,说臣酒后轻薄,烧了她们的屋子,那日只是身上衣物被焚,又并未丢失些什么,更不要说什么信件了。”
  刘呈凝眉,“那这信他是从何得来?又非伪造,难道他有通天之能?”
  楚崧拿着信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将信置于案上,“九娘临臣的字便能像个五成,若是用心,她还能临个七八成像,稚远的字画备受世人推崇,有人专攻他的字迹也不是不能,这信或是旁人模仿。”
  左融才是满腹的委屈,“这虞巽卿怎么出了这般阴险之计?先前看他处理会稽百姓之事,还暗赞他一声好心计,如今这信,哎,殿下,臣……”
  “子衎绝不会怀疑老师。”
  说完他便要把信送到烛台上焚了,被左融拉住,“殿下且慢,再想想这信怎么来的。”
  实则坐在一旁的楚崧已经想到了这信的由来,当初方晏要他一幅字,并未指定要写些什么,是不是那个时候,他们并非是要害自己,而是也想伪造这样一封信,让其落到虞巽卿手中,好让他来向太子告密。
  而那时候,方晏不会料想到沈当竟认出他与廉申等人有勾结,自己若被此信要挟,只会想到那廉申等人,猜测他们是与虞巽卿勾结。
  那般情形下,从虞巽卿手中出来这样一封信,他若不是个蠢的也该联想到那副字是被虞巽卿利用了,从而猜测那副字,是被各般雕饰,成了一篇措辞恰当、内容合理的信,从而想到那信可以是毁掉虞巽卿的一步棋。
  他当即便知道,这次的信一定与方晏脱离不了干系,从他们要自己一幅字起,便是要借着自己的手来揭破这信是假伪。
  想到此他不得不赞一句心计谋略之深远。
  正听到左融道:“殿下,既然这是虞巽卿的嫁祸,难道他就能如此笃定殿下会相信此信?”
  刘呈也对此生疑,楚崧却道:“若是他也以为这信是真的呢?”
  左融即便听到这句,也并不以为他是怀疑自己,而是道:“是有人给了他这信,还能让他以为这信真是臣所写?”
  刘呈此时才想明白,“所以,除了东宫,还有人也在耍弄虞氏。”
  楚崧豁然开朗,指点道:“便是殿下恨的,那不曾有后续动作的水匪了。”
  “哈哈哈。”刘呈大笑出声,“那些人还真是有几分意思,我还以为那些佛寺真就把他们的仇恨给消弭了,哈哈,有趣。”
  左融终于洗刷了冤屈,神色还颇为懊恼,“若要与我们联手,上报家门来投就是,何苦要作弄这一场。”
  楚崧拍拍他的肩,“稚远呐,或许那真是太史公书中走出来的游侠,要个仗义痛快,不受朝堂拘束罢了。”
  并不是他要隐瞒方晏,而是此时说出来,太子必会追究因果,若是追究到楚姜身上,他自知晓方晏身份有疑之时便开始查探,虽不能笃定,却也能有□□分的确定了。
  而此时,他并不想让女儿治病只到一半,那神医就受了牵连。
  为今他能做的,便是将事情控制在他预期能及的范围内。
  刘呈拿着那信,由衷对那伙水匪生了点喜爱,“是有大才,不能为我所用,可惜了。”
  左融也叹道:“即便狡诈,倒是能人。”
  楚崧也跟着惋惜了几句,却问起刘呈想要如何对待这信,便听他道:“如今若是虞巽卿也对此信深信不疑,我也不能辜负了他,正好此信也给我提了醒,除了东宫,长安我那两位兄长的席上可还空荡,虞巽卿船上的虞氏女跟黄金,莫不是送去我哪位兄长府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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