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论道的太后 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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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我下令让苏泽去送她的时候,那个惊喜的样儿,瞒得了皇帝却瞒不了我。
  思及此,我抬头对皇帝笑了笑道,既然皇上这样看重他,我如今倒没有不信他的理了。这厢还请皇上开一开恩典,什么时候得空了带着方先生去晏春堂指点一下那两个泼猴罢。
  灿儿还好,阿烁这两日作诗真是头疼坏了,可见苏泽不能教她了,换一位先生也是好的。且她这两日闹腾着要办什么诗会,真是把臣妾愁煞了。
  皇帝道,让素白指点阿烁作诗倒也无妨,只是办个诗会又如何呢?
  陛下是阿烁的父皇,难道不知她的斤两么,她能做什么诗,不过是前两日失了面子,此次要找补回来罢了。我无奈道。
  皇帝听了却道,我前两日瞧着她是颇有进益的,你也不必忧心。上回如何就失了面子呢,可是谁笑她了。
  也不曾,她自己作不出来,心里别扭罢了,能有谁笑她。我有些无奈。
  ……
  这厢,苏泽领着方素白出了廉政斋。
  直到过了假山旁的小路,方素白突然拽着苏泽的胳膊,将她拽到了旁边的竹林里。
  方先生做什么呢,这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苏泽一把推开了方素白,只见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女官服饰,才吊起一边嘴角上下打量了方素白一遭,带着她一贯的不屑。
  小泽,真的是你吗,二十多年了,你在宫里过得好吗?方素白的声音都颤抖了,眼里带着惊喜和兴奋。
  呵!苏泽嗤笑,你没瞧见吗,如今我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殿前女官,身居正二品,便是朝廷的尚书大人见了我都是要行礼的,自然过得好了。
  她负手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他,笑着道,倒是你啊,得了你想要的了吗?当年一心贪图功名利禄,怎么这么多年,你竟还是个白身呢,真是枉我父亲教导了你许多年。
  方素白听她这样说一颗心像被戳碎了一般。
  他嘴唇动了动,良久才道,小泽,不要这样说行吗?
  苏泽笑了笑,倒也是,你如今可是得了陛下的欢心,这高官厚禄的也就是一时半会的事。倒是跟我们不同。
  你非要这样说我心里才开心吗,当年学士府败了我比你更绝望,你知道我是怎样九死一生才才能来到京师,才见到你吗?方素白眼含热泪,心痛至极。
  他接着道,我也想带你走的,可是我护不住你啊,还有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走投无路了啊……师父他……
  住嘴,不要提我爹。苏泽打断他,倒是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哪里有如今这样风光的好日子呢,方素白,你且等着吧,我倒要看一看,你能混出个什么样儿。
  苏泽咬牙切齿地说完便径自出了竹林。
  全然不顾身后面如死灰,流泪不语的方素白。
  苏泽自己出了竹林,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招呼亭子旁打扫的一个小内侍道,你且放下手里的活儿,去竹林里将那方先生送出行宫。
  内侍应声去了,苏泽这才叹了口气,回头便往廉政斋去了。
  ……
  这厢,我与皇帝闲话了半晌见苏泽送完了方素白,便也与皇帝告辞回去了。
  皇帝又絮絮叨叨地嘱咐我说,如今天气燥热了,万万不要再这样跑来了,才大好的身子,热出病了可怎么好。
  我听着心里一片心虚愧疚,匆匆告退便出了廉政斋。
  哪怕我心思再多,如今都不得不承认,自从太后去世,皇帝对我的确很好。
  是惺惺相惜的感情,是丈夫对妻子的那种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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