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献芝(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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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宝知道是在说她,乖乖卷了纸笔绕到外头。
  身后妇人呜呜啊啊喘个不停,舒适地哭了起来。
  一会儿后就成了鬼哭狼嚎,拉着高献芝不肯撒手,她是泄了,他还没,求他肯她用嘴给伺候出来。
  始终只有妇人一个在说话。
  高献芝又做回哑巴。
  面前红泥小炉里的紫苏饮子早就烧滚了,咕噜咕噜,沸水不断把盖帽往上顶,几道细水浇下来,滋滋乱响,底下的火苗浇得发红,都快被浇灭了。
  翠宝忙去搭救,好在救下半壶,十分公平地分了三碗。
  那位姐姐一碗。
  高献芝一碗。
  她一碗。
  她卷了本《千金要方》看,等饮子半温,听到身后收拾声,又把自己碗里的饮子匀了大半给其中一碗。
  还在倒,妇人提了裙子出来。
  满脸春色,但鼻子里哼了一声,水也不接,气鼓鼓地把门一推人就走了。
  大概是高献芝事了之后不肯给半点温存,又把人惹急了。
  裙裾底下红艳艳的一双绣鞋绕上回廊就没了影。
  只留灰蒙蒙的庭院。
  这天看着要下雨。
  翠宝收回目光,正要端碗,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男声。
  “分明说好只在屏外,为什么突然进来?”
  “抱歉,今日天色暗淡,我看不清,不知道你泄是没泄,所以才想走近看看。”翠宝认错向来诚恳,回顾他,指了指桌上的碗,把话绕开,“饮子喝不喝?”
  每到这天他总是火气大得很。
  她习惯了。
  就连高献芝一声不吭,身影落寞地转身出去,打水回来擦地,点香熏屋子,一通忙碌之后独自一人坐在灰扑扑的墙根底下陪着一口枯井的样子,她也习惯了。
  “紫苏叶隔纸烤过,我加了陈皮还有一勺蜜,饮子要温温热热地喝,冷了伤人。”
  翠宝猫下腰,把多的那碗给他。
  高献芝抬眼,先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又看向她手里那碗。
  一碗多得快要满出来。
  一碗不足一半。
  也不知道是天要下雨还是他要下雨,眼里蒙着湿漉漉的水汽,这样看她,翠宝只好和他解释:
  “紫苏能去恶气,你气性大,得多喝。喝不喝嘛,我手都端酸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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