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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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雁书一整个人蜷坐在已经僵成一块石头一般一动也不敢动的韩知竹身上,双手抱着他的颈脖,停住了纠缠。他又轻又软的唇贴着韩知竹耳边,溢出一声勾出心底酥麻的轻笑:大师兄,你对我,有感觉的。
  .
  醒来时,程雁书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一辆重型坦克反复碾压,脑仁都压成了渣,成了渣还被翻来覆去地挤踏,又痛又晕,严重到已经出现了幻觉。
  不然他怎么会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居然是韩知竹那张完美的脸,且还是睡颜?
  再度闭上眼,用力咬着腮帮摇了摇头以缓解那种脑震荡的晕乎后再睁开眼,程雁书这次看见的不再是韩知竹的睡颜了。
  而是睁开双眼,虽然依旧很端正,但多少带着点清晨时人定然会有的慵懒恍惚,看着他的韩知竹。
  不是幻觉?!
  一个激灵,程雁书立刻坐起身来,大惊:大大大大师兄!我对你做了什么?!
  韩知竹不答,只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来,掀开盖着的薄被,下了床榻。
  留下拥着薄被坐在床上的程雁书心跳得不受控制地环顾四周。
  这一次,情况好像真的很复杂。
  程雁书发现,他的发带随意地扔在床边,还有一半垂落而下。他的衣领被扯开,露出曾经被韩知竹定义为袒胸露背,不成体统的大半锁骨。
  还有,此刻他躺着的,确实是韩知竹那曾经把他和薛明光捉奸在床的床榻。而且,他和韩知竹盖着的还是同一床薄被。
  唯一算得上正常的,大概是韩知竹相对整齐的衣着了。
  下了榻的韩知竹走出门,不到一刻,便带着温热的水回来了。把水注入洗漱的水盆内,韩知竹卷起衣袖,清了口,又净了面,再把水盆又拿出了房门外。
  顷刻,他带着新的水盆进屋,安置好一切后,便向床边而来。
  大师兄程雁书仰头看安静稳定地重复日常的韩知竹,按住自己突突跳动分外昏痛的太阳穴,以最诚恳的姿态和语气道,我错了。
  哪里错了?
  我不该喝酒。程雁书认真检讨,又紧张地问,我是不是来你房里发了酒疯?
  昨日之事,你记得多少?韩知竹问。
  我程雁书皱眉,脑海里翻滚着无数记忆碎片,头痛却不断地抽掉他把那些碎片组合成镜头的可能。
  终于程雁书哀叹一声,放弃了:我大概又爬了你的床,不然我也不会睡在这里,对吧?
  说完,他认命地看韩知竹:来吧。
  什么?韩知竹不解。
  第三根铁杵磨成针啊。还有三鞭还是五鞭。程雁书苦着脸,用力捶打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压制那让他犯恶心的疼痛,我做错了,该罚。
  着实该罚。韩知竹微微颔首,又用目光示意洗漱的位置,起床。
  洗漱完毕,又把头发用发带大差不差地整理好仪容,程雁书惴惴不安地看已经端坐着喝冷泉茶的韩知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这么表现,才会比较安全。
  韩知竹抬眼看他,忽然道:你是不是不会结发带?
  程雁书回头看了眼铜镜里自己的尊容,虽然发型确实有些不那么一丝不苟,但也别有一番旷达跳脱的气质,很衬他。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在这些表面文章上下功夫,怎么最近却全都不在意了?韩知竹又抿了口冷泉茶,却没有等程雁书给出回答,自顾自地换了话题,这些倒也是小事。你且先受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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