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种大米 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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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水提到菜地旁边,柳三月取了瓢开始给菜地浇水。
  没浇两下,突然感觉好像不大对劲,她下意识起身回头,惊吓间抬腿就是迅速往旁边跨了两步,将将躲开迎面泼来的水,再慢上那么一丁点儿,她就得来个透心凉。
  身上溅了些水点子,凉凉的。
  柳三月稳了下心神,抬起头,双手抱胸凉凉一笑,“老太太脾气挺暴,难不成是上不出厕所憋的慌?”
  好个王婆子,竟跟她搞背后偷袭这一套,用的还是她费劲吧啦提过来的水,是越老越恶心的令人作呕,真当没人治得了她了还。
  今天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等她死了都摸不清自己的斤两。
  王婆子横眉竖眼,遍布皱纹的黑脸上没一丁点儿的老人和蔼之相,她随手将水瓢狠狠扔在地上,指着柳三月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什么狗屁城里人,还读书人呢,小小年纪没点子教养,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
  后面伴随着的是一大串湖南土语脏话,王婆子一大把年纪,骂起人来精神头十足,中间顿儿都不带打一下,噼里啪啦跟打机关枪似的。
  柳三月看着眼前跳脚的老太婆就像是在看一个搞笑的跳梁小丑,眉都不带抬一下的,只抱着膀子任她骂,端看她一大把年纪了,能骂多久。
  骂了一阵,见柳三月什么反应都没有,骂也骂的没有痛快的感觉,王婆子骂不下去了,也是身体上气力不济,她终于干巴巴停下了嘴,驼背拄着双膝呼哧呼哧直喘气。
  柳三月气定神闲扯了扯唇,“你今儿早上吃的是屎吗?真是熏死人了。”
  “狗婆娘,老子撕了你的嘴。”王婆子一生强势,家里大小没有敢忤逆她的,队上也没人敢跟她作对,何时又受过这种气。
  半天不吭声的柳三月,只这一句话就将她气的两只浑浊的眼珠子通红,张牙舞爪的就向柳三月扑了过来。
  到了跟前,被柳三月手脚灵便的给躲开了,她是非常想和王婆子干上一架的,但是王婆子干了一辈子农活儿,就力气来说,她很有可能是被扯着头发揍的那个,风险太大,来不了来不了。
  而且王婆子不要名声,她得要啊,一个打京城过来的知青,和乡里上了年纪的女性长辈扭打在了一起,这要是传出去,她可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所以,她抱着的打算就是气这王婆子一气,王婆子这么横行霸道的一个人,气性指定不能小,气上这么一气,说不定还能气出一堆老年病。
  折磨不死她。
  王婆子见扑了个空,一扭身,恶狠狠盯着柳三月,看模样是打算只待找准了空子,便又要扑过来。
  “怎么?想跟着女儿飞上枝头的白日梦被我给打破了,这就恼羞成怒了?”躲开的柳三月离王婆子六七步远,确定距离安全,便于应对,她才挑着眉讽刺的说。
  “十年前害死了你那怀着孕的前小儿媳妇,如今又打算一气之下把我也弄死?”
  面目狰狞的王婆子陡然瞪大了糟污的双眼,“你在这胡咧咧什么呢你,她是自己难产死的,同我有个什么关系?”
  王婆子话里外强中干,没什么底气,她不知道城里来的柳三月是怎么知道这个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的事的,只当是那个嘴皮子作贱的说的。
  她再是混,也知道害死人是犯法的,这可不单单是大字报和批/斗的事了,是要跟那短命鬼她爹一样,吃枪子儿的。
  王婆子一辈子混不吝惯了,队里人顶多就是说柳大月是因她而死,她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是柳三月上来就说柳大月是她害死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承认。
  柳三月嗤笑一声,眼神蔑视,“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下作事儿了?哎哟哟,也不知你如今那个新的小儿媳妇知不知道这件事呢,知道了又会是个什么反应,等哪天我可得找她去好好说说。”
  柳三月早听说了,柳大月死后,队上根本没有人家敢把闺女嫁给陈家,就怕落得个柳大月那样的下场,日子不好过,活不下去那是命,可这活活被折磨而死可是不一样的。
  邻近的队也都知道这个事儿,王婆子还是跑到邻县花大价钱才又给她小儿子说了一个,这会儿好像正怀着第二胎呢。
  王婆子一听就急了,瞪着眼威胁,“你敢!”
  她小儿媳妇正怀着孕,刚过三个月,这要是一知道一着急,再一落了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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