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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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晚春之风也留有最后的一缕温柔,保留了一丝上扬尾调。
  桑宁宁的嘴角难以克制的扬起。
  她上前一步,想要直接抓起容诀的手腕,但又想起他身上的伤或许没有完全好,犹豫了一下,终究只抓起了他的袖口。
  容诀眼睫低垂,周围景物的光阴斑驳,纷纷投在了他的身上。
  但在这一刻,容诀没有看见任何的阴霾。
  少女纤细的手指拽住了那一截粗糙的布料,以至于袖口布料起了道道褶皱,恰如被风吹起的海浪波涛。
  指腹温度,似乎能顺着衣物纹理,蔓延骨中。春夜风声浅薄温柔,送来了最温柔的诅咒。
  “既然想,就和我走。”
  她抓住的是他左手的衣袖。
  容诀偏过头看向她,蓦地伸出手,主动扣住了桑宁宁的手腕。
  对上那双难得透露出惊诧的眼眸,容诀弯起好看的眉眼。
  如春花绽,似春水生,明媚又轻薄,带着春光都不及万一的温柔。
  在这一刻,容诀终是再次展颜。
  桑宁宁眨了眨眼。
  她觉得的,方才挥剑痛殴那些人时所没有完全获得的畅快,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弥补。
  “等回去我就给你上药。”桑宁宁顿了顿,嫌弃地看了一眼容诀手上拿着的草药袋,强调道,“用我的药。”
  容诀终是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浅薄的笑声,应道:“好。”
  她不知道。
  容诀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想到。
  在那日晚间,在这只被她拉住了衣袖,又反扣住她的左手手骨上,刻下了一句话。
  【明历539年,长水城,逢桑宁宁】
  当年当日。
  大抵也当如此时。
  第31章
  自从那日惩戒后, 桑云惜已经一连几日不敢出门了。
  不,或许更早——追溯到桑宁宁那一剑起,桑云惜就再不复往日的花枝招展。
  那一剑削去了她左边大半的头发, 也不知道那该死的清珩剑上附加了什么, 竟然让她无法使用灵药将头发复原。
  桑云惜只能用上了幻术。
  然而这幻术平日里到还好,但在受刑那日, 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哪里管得了其他?
  “哈?!头发——桑师妹的头发怎会如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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