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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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任性的回答。
  桑宁宁看着容诀,忽然觉得他也像一个动物。
  不是那种温顺的家猫,而是会在暗中窥伺、伺机而动的野犬。
  欲望总是得不到满足,但又会用湿漉漉的可怜眼神看着过往的每一个行人。
  桑宁宁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曾陪着一条野犬从天黑等到第二日天明,然后……
  然后……
  桑宁宁皱起眉头。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她却也记不清了。
  她有些烦躁,于是学着容诀以前不经意的动作,转了转手上的储物戒。
  “为什么?”她问道。
  容诀端起茶,声音依旧温润:“这世上,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多缘由。”
  桑宁宁想了想,倒也能接受。
  毕竟她因那模糊的黑色影子,从小就讨厌桑云惜,哪怕之后看不见了,也还是讨厌。
  见她如此,容诀翘起嘴角,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不过我讨厌左仪水这件事,确实有缘由。”
  桑宁宁:“……”
  她“砰”的一下放下了茶杯,面无表情道:“大、师、兄。”
  呀,生气了。
  容诀弯起眼睫,细碎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他身上,如蒙一层月色,浮动勾人。
  赶在桑宁宁开口前,他轻声道:“我不喜欢他,因为我觉得他喜欢你。”
  喜欢……?
  这个词过于微小又庞大,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同一阵旋风,足以在那片还未汇聚成海的小溪掀起巨浪。
  从小到大,“喜欢”和“桑宁宁”都是难以挂钩的。
  桑宁宁不自觉地撑起脸,兀自想了一会儿,迷茫地抬起头,最先问出口的,竟然是质疑。
  她茫然道:“左师兄,喜欢我?”
  修长的手指落在光洁如玉的杯壁上。
  容诀垂下眼,低垂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
  他知道桑宁宁口中的“喜欢”不是情爱意义上的喜欢,也大抵能感受到左仪水自己都未曾堪破的那一层“喜欢”,确确实实与情爱相关。
  这是他一个怨魂永远都不会有的情感。
  骨节分明的手指倏地收紧,肌肤却比玉杯更冷。
  容诀心中同样清楚,其实他不该说破,因为人总会对那些“喜欢”自己的人,更多一分宽容与在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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