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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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者,至情至性,完全冷酷地去思考,是不是太不近乎人情?
  可他唐时,即便至情至性,似乎也完全与那些有人情味的东西无关。
  他从地上拔了一根草起来,随手一弯折,又笑了一声:“我不可能放弃无情道,你不可能放弃小自在天。既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便不说了吧。”
  是非良久没说话,而后唐时手指间夹着那一根青草站起来,“你不治伤?”
  “煞气要化去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长久之功,不是朝夕可成之事。
  唐时听了,便也点头,正准备走,回头却看是非看了看他手指。
  他皱眉有些不解,是非则道:“伤。”
  抬手,无名指上果然有血迹下来,唐时一怔,只将那袖子撩开,右手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伤,鲜血顺着留下来,他竟然没什么感觉。
  兴许是当时神经紧绷得太厉害,没注意吧?
  他一笑,只道:“小事,走吧。”
  ——只可惜,没能走动。
  现在换是非将他按住,只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莫动。”
  唐时真没敢动,因为觉得方才是非那一眼里含着些冷意,若他真动了……老觉得这人会做出些什么来。
  是非执着他手掌,却将他袖袍撩开了,看了看那两寸长的伤口,似乎还挺深。
  没说话,只手心里光一晃,便有药瓶出现。
  有的伤口乃是灵器所伤,普通的药不能化去其锋锐之气,导致伤口无法愈合。是非此刻不宜妄动佛力,只用药给他敷了,乃是去腐生肌的灵药。
  可这药极痛,唐时冷不防地被那药一撒,手一抖,便要从是非掌中抽离,不过被是非给按住了,握紧,没让他逃开。
  药撒上去的时候,唐时头皮都炸了起来,便骂了一声:“贼和尚!你怎地不早说是去腐生肌之药?!嘶——疼疼疼,放手!”
  卧了个大槽啊,是非这死秃驴!
  唐时是冷不防被这么一撒药,脸都皱了起来,可是非把他给拽住了,也跑不了,只能生受了。
  龇牙咧嘴时候,一瞧是非那垂眸模样,却见他根本无动于衷,心里早问候他小自在天十八代了,这才是杀人于无形啊。
  怔神之间,最后一点药也撒上去,疼痛加剧,唐时恨不能再甩他两巴掌。
  “别别别,疼疼疼——死秃驴,快放下!放下那药!嘶……”
  ☆、第十六章 归自在
  唐时已经记恨上是非了。
  这货自认为自己心胸狭窄,而且大事不拘,偏偏喜欢在这样的小事上面斤斤计较。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唐时觉得自己的“小节”跟旁人的“小节”那是不一样的。
  对唐时来说,他疼了,这一点也不好。
  死秃驴下手忒毒,心肠忒冷,瞧着他疼得哭爹喊娘也一点不心软。
  以后谁再说小自在天的和尚心肠软和又宅心仁厚,唐时一定不给这人好脸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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