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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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几句,挑事儿的那厮就压不住火气,跟她动起手来。
  那厮结果挺惨的,被他眼里那么单薄的一小丫头打得晕头转向。
  他就上去解围,却是好心办了坏事,拳风扫到了她的小脸儿,害得她的脸当场就肿了一块。
  她也是胆儿肥,都不管他什么来路,直接就动手了。
  与她打到一处,折腾了不短的时间。估摸着得有大半个时辰吧,期间他一点儿便宜都没捡到。
  那一架动静委实不小,先帝都被惊动了,先是命卓永去劝架,不奏效索性就命卓永传口谕,唤他们两个去御书房面圣,说道说道怎么都那么不晓事。
  打那一架,明面上是没分输赢,其实是他输了——把心跟魂儿都输了。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真的太喜欢跟自己比试的时候的她了,眼中锋芒毕露,手法精准狠辣,那张小脸儿是怎么看怎么回想都觉得美得惊人。
  那件事,因为秦洛和他父亲的缘故,先帝只当是俩孩子不懂事,打趣几句、各赏了些金银珠宝了事。
  在他那儿,事情就没完了。
  之后的日子,只要得空,只要有机会,就会到宫里或者她当时的住处找她。
  起初每次都被她挖苦,都要受她的冷眼。不好受。那也得去,不然更不好受。
  终于是守得云开,终于是她肯给他好脸儿了,跟他熟稔再一点点亲近起来。
  真性情的令言,特别可爱的。
  真的。反正在他这儿,这辈子都没见过比她更可爱更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谁都不知道,他有多爱多心疼她。
  连她都不知道。
  不,是她最没心肝最冷血,不肯知道不肯在意罢了。
  那么久之前,她问他:“你所谓的喜欢,能有多喜欢?”
  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也说不准,估摸着是出乎你我的预料、想象。”
  ——那句话,偶尔会让他觉得,是他对自己此生埋下的一个诅咒。
  最恶毒最让人没法儿承受的诅咒。
  那份感情给过他最美的狂喜,也给过他刻骨铭心的痛苦。
  喜悦时少,痛苦时多。
  他都得收着、受着。
  几年了,一日一日,一颗心总在炼狱中挣扎。
  爱不得,放不下,一直有一团烈火焚烧着吞噬着心魂。
  都到这地步了,都煎熬得快疯了,还是喜欢着,爱着,等着。
  这是有多贱啊?——郗骁这样挖苦着自己,侧头看了沈令言一眼。
  她神色沉静冷漠,像只无辜孤傲又孤独的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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