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 第1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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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驰野一个人立灯笼底下,过了片刻,一脚踹翻了人家的盆栽。
  那值好些银子的盆栽滚地上,磕在楼梯下边,被只手轻轻扶了起来。
  沈泽川站楼梯上,气定神闲地说:“有钱么?这得赔的。”
  萧驰野冷声说:“爷多的是钱。”
  说罢摸向腰间,却空荡荡的。
  沈泽川等了少顷,回头对掌柜说:“记这位爷账上,他多的是钱。”
  第19章 真假
  风习夏暑夜,月挂碧树梢。
  萧驰野身强力壮,酒一催就热。他这会儿躁得很,盯着沈泽川下来了,说:“昭罪寺还能教人清心寡欲,改了性子。”
  沈泽川打发了跑堂,说:“我这人最擅长逆来顺受。”
  萧驰野接了伙计的茶漱口,擦了嘴说:“编也像样点,这四个字你怕是还不会写。”
  “都是逢场作戏。”沈泽川也拭了手,对他笑,“还较真了。”
  萧驰野没看他,自顾自地把帕子扔回托盘上,说:“戏过了,谁信呢?不就得有个人唱这么个角儿,我萧策安正合适。你不也看得挺舒服。”
  “这刀是个宝贝。”沈泽川目光下移。
  萧驰野抬手挡了他,说:“人就不是了么?”
  楼上的灯笼熄了一只,沈泽川叹道:“这话叫我怎么接呢,怪不合适的。”
  “你眼光高。”萧驰野移开手,一双眼又狠又凶地盯着他,“认得好刀的人不多。”
  “人是个宝贝啊。”沈泽川顺着他的话,“自然戴的都是好东西,瞎猫也能碰上死耗子,我就随口这么一猜。”
  “怎么你一夸我。”萧驰野说,“我就觉得见了鬼。”
  “听少了吧。”沈泽川宽慰道,“我的赤忱之心还没说呢。”
  边上的人都散了。
  萧驰野不冷不热地说:“你够能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的能耐还在后边。”沈泽川笑,“别急啊。”
  “大谋。”萧驰野说,“这屁大点的阒都,还有什么能让你这般谋求?”
  “我说给你听。”沈泽川顿了顿,颇为爱怜地看着萧驰野,“你还真信。二公子,瞧不出来,你还是天真无邪那一类的。”
  “我一个酒肉纨绔,混吃等死。”萧驰野说,“哪知道人间这么险恶,还有你这样的人哄我。”
  “罪过。”沈泽川挪了步,“我看你爪牙都封了条,挺可怜。今夜拔刀一斩,自个儿也痛快了吧。”
  “一点点。”萧驰野抬脚拦了路,说,“哪儿去?咱们话还没说完。”
  “送你回府。”沈泽川说,“今夜得了你解围,我感激零涕,简直无以为报。”
  萧驰野一哂,说:“满嘴谎话,诓了不少人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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