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自备菜肴和水酒(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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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书记却呵呵笑道:
  “莫见怪!我晓得贺老倌的脾气,一天不到下面转,两条腿就肿得像棒槌。”
  我明白,他说的贺老倌,就是贺挥帆。我早在县农办工作的时候,就听他说过,沧港公社的干部群众都这样一致地称呼他们的党委书记。我说:
  “他不在家,俺的住房哪个安排?”
  郭冬廷又笑着说:
  “追!”
  我大吃一惊:
  “追?”
  他不答话,把我拉到办公室,左手抓起桌上的电话筒,右手转动了一下摇把,听他说道:
  “总机,请接万福大队。万福大队吗?贺老倌在那里没有?不在!喂,总机,请接软纳桥大队……”
  郭冬廷手中的电话一直往下追,追遍了全公社17个大队,都没有追到贺挥帆。我又来火了,说:
  “什么深入实际,只看躲到哪家喝酒去哒。”
  不知怎的,郭副书记总要替他辩护。他说:
  “不!他从不搞那号绿名堂。他有个老习惯,喜欢走小路。有时到了那个大队,连大队的负责同志都不晓得。”
  我见他老是向着贺挥帆,就咕咕哝哝地说:
  “早些住下来,也好安心安意去工作嘛!”
  郭书记甩掉烟蒂一挥手,爽朗地说:
  “从今天起,你我都是公社的主人了,自己主动找房子,住下来再说!”
  结果,找到了两间空房,一间是调走的二把手的原住房,在党委楼的二楼,通风明亮,宽敞舒适,一间是保管室旁边的偏梢屋,低矮,阴暗、不透风。郭书记对我说:
  “小方,你住楼上,我住偏梢屋,怎么样?”
  我连连摆手说:
  “那不行!那不行!”
  正在这时,贺挥帆书记从下面给郭冬廷书记打来了电话。郭书记放下话筒,用埋怨的口气说:
  “这个贺老倌!偏偏叫我先住下来。”
  我迫不及待地问:
  “我呢?”
  郭书记两手一摊,说:
  “他叫你白天在办公室工作,晚上搭小刘同志挤一挤。等他回来再具体安排。”
  我心里暗暗嘀咕:好热的天,搭人家挤在一起,多么不好受。但我表面上丝毫没有流露,问道:
  “他几时回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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