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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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灵洲松开了手里的锦缎,轻浅地朝他行了礼。
  “妾身见过王爷。”
  她规规矩矩、乖乖巧巧行礼的模样,让萧骏驰很受用。
  “我知道王妃在气些什么。”他走近了堆叠的赐物,道:“洞房之夜不在,第二日也不见踪影。确实是我过分了些。”
  姜灵洲垂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妾身不敢有所多言。王爷摄政,自是国事为重。更何况,王爷不是送了妾身一支御衣青么?那就权当是份歉礼罢。”
  萧骏驰在心底叹了一声。
  ——不气才怪。
  也难为姜灵洲现在还能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来。
  他在桌案前坐下,自案上堆叠的书籍中拣出一本经书来。一面翻着书页,他一面拍了拍自己的腿,说:“王妃,过来坐。”
  姜灵洲一愣。
  她瞄一眼萧骏驰手掌所拍的部位,再看一眼萧骏驰淡然沉静的脸,迟疑问道:“坐……哪儿?”
  萧骏驰抬眼,又拍一下自己的腿,语气极其自然:“此处。”
  姜灵洲:……
  她正色,道:“王爷,这于礼不合。白日宣……”
  “那是你们齐人的规矩。”萧骏驰单手持书卷,以卷敲了敲桌案,语气中有了一丝不耐:“我叫你坐,你便坐。便是你躺在我身上,这魏国上下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姜灵洲:……
  您废话真多。
  魏国上下,谁敢对您说个“不”?
  姜灵洲拗不过他,想想这里也无旁人,两人又是夫妻,坐就坐吧。
  她姜灵洲干过的违礼之事,难道还算少么?
  于是,她提了裙摆,颇为不安地、慢吞吞地坐到了他的腿上。甫一上座,微软的、摇晃的触感便令她面色一变。
  她还从未与某个男子如此亲昵地相处过,便是兄长父亲也不曾。此刻她紧贴着萧骏驰的身躯,只觉得心里有一根弦绷得极紧,稍有不注意便会嚓然断裂。
  她连呼吸都放轻了,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萧骏驰丝毫未察觉她的不对劲,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极是自来熟。
  “王妃有些太轻了,多吃些肉食。”他用手臂量了量女子纤细的腰,如此说。
  屋内熏着香,气味淡薄。朱漆钿镙的珍柜上,收纳着数卷佛书,厚厚一叠,有些破落了,想来年份不短。
  萧骏驰看了两三页书,便将她扣在怀里,说:“等王妃过了十八生辰,与我回了太延,我便和王妃再办一次婚仪,让陛下主婚。彼时便不会这样简陋了,跨鞍、骑马、面圣,一样都不会落。”
  圆房么,也自是留到那个时候。
  昨日那场婚仪,就当是提前爽一把。
  姜灵洲微张嘴,有些吃惊:“还要再办一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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