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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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欲再说,杨廷却不肯再给她继续的机会了,他看着她,目光流转,突然叹了一声:“从前本侯也以为,对付你我的,是同一拨人,可查到后边,却发觉不过是个巧桩。你那头,也是乱糟糟的一团,查到京城,便止了。”
  只暗流涌动,到底是何人下手,却没有任何思绪,倒是里边揪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
  “二娘子,师傅门下你且警惕一人:蒋思娘。”
  余者,杨廷再不肯多言。
  苏令蛮却能理解,毕竟同属一门,杨廷肯透露一句,其实已算是隐约站队,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待杨廷走后,苏令蛮才有心思坐下来,细细盘算,看来之前她猜测有误,但有一点,却是很明确的,能使出这般阴毒手段的,往往是处于疯狂嫉妒中的女子——
  可若从时间线往前捋,一个六岁稚女有何值得嫉妒之处?
  她额头触着沁凉的书架子,脑子迅速运转。
  一连串猜测被她否了,又一些线头露了出来,她试图换个思路。
  若那人选择这般麻烦的手段,缘由仅仅是:她杀不了或者,干脆不能杀呢?
  当时参加春日宴会殒命的消息,是从巧心口中得出的——可若连巧心得到的消息也是经过巧手掩饰过的,又当如何?
  从这个出发点来看,后边春日宴上发生之事,便说得通了。那人先是试图逼她跳水,甚至安排了一个卑贱之人落水相救,意欲坏她闺誉,甚或后面还有一连串手段逼她嫁给那个“救命恩人”?
  见那落水的戏码行不通,便又安排镇表哥欺辱她,依然是毁人闺誉的老手段。
  之后马球赛上致马发狂,许是幕后之人清楚自己的本事,总不会殒命,至多不过是致残——苏令蛮此时想来,竟也很确定,凭着自己本事,总能保下性命来的。
  毁人闺誉、致残等等手段,却唯独不取她性命,究竟是不愿、还是不能?
  苏令蛮倾向于后者。
  可思路到这里,又进入了死胡同。
  世上所有事,总有来由动机,那人对付一个六岁稚女,动机何在?
  苏令蛮想不通时,便绕着书架子转悠,指尖划过一排排陈品,视线突然落到了标有《玄易》二字的龟甲上去。
  手掌般大小,龟背上细细的棱纹仿佛被岁月浸透,显出一股古朴厚重的气息。
  苏令蛮心跳如鼓,视线胶着在那小小的甲片上,只觉得血液全数往胸口涌去,仿佛有什么沉寂的东西在体内瞬间鼓噪起来——
  她几乎不受控制地伸手去取,一道微凉的风拂过,鬼谷子现出身形,左手执着那龟甲,摇头谑道:“小阿蛮,这东西,可不是你能碰的噢。”
  那股热意瞬间褪去,苏令蛮默了默,忍不住问:“师傅,这是何物?”……为何她感觉如此奇怪?
  鬼谷子将龟甲收了,伸手轻轻在苏令蛮头上按了两下,声澈如水:“小阿蛮,莫心急,且待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是玄门之物?”
  苏令蛮兀自不死心,总觉得眼前之物十分重要,重要到……似乎牵涉进她的命里。
  “我鬼谷一门,包容万象,小阿蛮,莫强求。”
  苏令蛮一凛,直觉再问下便恐是不利,便干脆直截了当应了声是。鬼谷子又神出鬼没地隐了。
  这下,整座浩海楼唯她一人,重新恢复了宁静。
  苏令蛮略站了站,不再耽误时间,收敛起心中万般猜测,重新去了二楼,三楼对她而言太过艰涩,二楼却是包罗万象,各中杂家学术,甚或一些偏门的知识,亦包罗其中,苏令蛮一入书海,便几乎忘却了时间,待狼冶来敲门时,才发觉日已近黄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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