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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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子还在寂空之上往前穿云行风,窗外的猩红之月在一点点褪去颜色,由盈满的玉盘渐渐亏厌成弦,残缺之物的绝美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鬼未留在轿内的香味异常浓郁,柳兰溪觉得这味道十分呛鼻,他做了许多尝试仍旧挥之不散,索性放弃,郁闷问道:“这是什么香这么浓?”
  “你还是少闻点,这是鬼未独有的合欢香,催情用的。”朽月身子歪靠在角落一动不动,似是有些疲惫,说话声音轻飘飘的。
  柳兰溪闻言不禁偷偷掩笑,乐得眼里的两条金鱼都跑出来了,这绝妙点子他怎么就没想到?
  朽月把他乐不可支的模样尽收眼底,脸上闪过一丝狭促的微愠之色,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笑鬼未愚蠢,这香对男人一点效果都没有。”柳兰溪言不由衷。
  “这香当然对男人没有效果,因为这是特别为本尊研制的,本尊身上有她种下的白头蔓,这是一种魔蛊,以香为食,对香源很是迷恋,从而激发宿主对此产生依赖。”
  慢慢听着朽月娓娓道来,柳兰溪立刻笑不出来了,见他沉思片刻,也不知使了什么法门,突然间有一股劲风从外往内猛然灌入。
  轿帘被吹得哗啦啦作响,轿内坐着的两人被清风快速地清洗了一遍身子,朽月头上本来还半盖着红纱巾,被强风一吹又落了下去将脸遮住。
  无须多时,轿内的香味便被柳兰溪招来的风一举扫除干净。
  但朽月头上的盖头还喜庆地披着,没有被风所影响分毫。
  “柳兰溪,还不将本尊头上碍眼的物什拿走?”
  虽听着是命令,但朽月的话中更多的是威胁和恫吓,教柳兰溪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灼灵,你都醒了,自己用手轻轻一扯就掉了……诶,话说怎么从刚才就没见你动过?”
  “废话,要是本尊能动还要劳你大驾?”
  就算头上披着盖头,‘新娘子’的火气还是无法盖住。
  “喔,明白了。想必灼灵虽是醒了,可一时半会还控制不了躯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么说来……”
  说到此处,柳兰溪把惹灵帝恼火的盖头一把掀下,又往朽月坐的位置挪了挪。
  少年眨巴着能乱人心弦的多情眸子,露出狡猾一笑:“这么说我现在可以对灼灵为所欲为,是这意思吗?”
  朽月绷着的脸上忽而露出浅淡的笑意,她定定地注视着面前胆大妄为的少年,良久,温和又亲切地说出了渗人的三字:“你试试。”
  只要是不傻都能明白这话的背后含义是:小崽砸,你敢动一下,老子碎尸万段了你!
  但偏有人装傻装出了新境界,不为恫吓而退缩,英勇无匹敢为人先,老实地遵循了字面的意思。
  柳兰溪往前一拱手,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竟然真的伸手去脱朽月身上的衣服。
  “你可考虑清楚后果了?!”
  柳兰溪动作一滞,微笑地对上灵帝要杀人的目光,继续认真地解着她身上的衣带。
  朽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脸的‘本尊不信你敢乱来’的轻蔑,同时还自信着‘身上并无值得可占的便宜’,在两者共同作用下颇有点‘老子无所畏惧’的强大气场。
  “抱歉,动作生疏了些,灼灵莫要见笑。”
  小道士折腾了半天连一件外袍都还没脱掉,心下也并不怎么着急,可能是觉得反正热豆腐不会凉,慢慢来就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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