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不停(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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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晏浑身疼痛地抱作一团,缩瑟在无刻碑内时间之海的一个角落里。
  他一个人回来的,手上还攥着丹旻还给他的白驹印。
  忽地,他将印章往地上一扔,怨道:
  “为什么都想把这个东西给我,我稀罕过了吗?”
  玄晏脸满泪痕,一身颓然落魄。
  他的心恍若生了一场大病,一场永远都难以痊愈的大病。
  “徒儿,忘记为师的教诲了么?切莫忘了自己的职责啊!”
  渺渺云雾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又消失了。
  玄晏如梦中惊醒,立马跪坐而起,喊了一声:“师父,你在是不是?”
  许久过后,仍无人回应。
  师父的教诲?
  玄晏若有所思,想起了师父临别前跟他和丹旻说过的一句话:
  过往不可追,今日亦可为。
  来日方长有时尽,后会无期,莫伤悲。
  玄晏站起了身,舒了口气,了悟道:
  “师父,我明白了。”
  *
  在无时殿中,朽月听完玄晏的遭遇后,整张脸黑沉沉的,眉头揪成一团疙瘩。
  “可恶!照你这么说,晚阴最后还是得逞了?那本尊的全部努力岂不白费了?”
  小木偶摊摊手,“我只是把看到的东西照实诉说而已。”
  朽月看了一眼身旁,柳兰溪以手支颌,难得沉默。
  “时晷在哪儿?本尊要亲自过去会会阴神!”她实在坐不住了,满心的愤懑想要发泄一通。
  柳兰溪拉住她的裙摆,扯了扯,劝道:“灼灵,你现在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
  “为什么?你觉得本尊不是阴神的对手?”朽月郁闷道。
  “因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们两人之中,永远不会有胜者。”
  朽月无以反驳,愤慨地一拍宝座的扶手,竟然将扶手拍裂了。
  颜知讳以木偶的姿态坐于朽月肩侧,实在顶不住她的怒气熏天,宽慰道:“师姐,未来本就是无限可能的,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罢了,再说了,我还看见过另外一种可能呢……”
  “小木偶你给我闭嘴。”
  柳兰溪突然转过身来,给了颜知讳一道死亡视线。
  朽月一把攫住柳兰溪的下巴扭回去,揪下木偶捏在手心威逼:“什么另一种可能?颜知讳你说清楚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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