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不是好像,而是事实如此。有人对我说你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我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呢?”明媚微笑着问他。
  “谁在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听着明媚这般说,乔景铉不由得有几分愠怒:“是谁说的?竟敢在背后把小爷说得如此不堪!”
  明媚看着乔景铉愤慨的表情,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乔景铉都已经在皇宫里做了两年的御前侍卫了,可自己觉得他实在是依然青涩,一听到自己说的假设句,竟然就当真了,还暴跳了起来。
  “你且安静的听着我说,方才我说的,只是假设而已。”明媚清了清嗓子:“若是那人在我面前说得振振有词,还能拿出证据来,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他?”
  “信他做甚?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我心里只有媚儿一个人。”乔景铉听到说只是假设,松了一口气,咧嘴一笑:“媚儿,你跟着郭小九学坏了,竟然来吓唬我。”
  “我不是吓唬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两个人之间应当互相信任。方才你看着我和那卢懋晟说话,就给我甩脸子,那你有没有信任我?再说我也想告诉你,我们彼此要学会信任对方,而且还要尊重对方。”
  “尊重对方?”乔景铉茫然的看着明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乔景铉,很直白的说就是我和你都是平等的,我不只会和你一个人说话,我也不是你的一个附属品,请给我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我能有属于自己的自由。”明媚很诚挚的看着乔景铉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能不能让他理解,毕竟大陈朝的传统思想里还是男尊女卑,乔景铉不能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属于你自己的自由?那就是说你可以随便和别的男子谈笑?”乔景铉怒气冲冲的说:“那怎么行?你只能和我一个说话!”
  “请问你是不是只和我一个人说话,绝不会和别的女子说话呢?”明媚心平气和的反问他,眼前闪过柳明艳、柳明珠、明珠郡主还有京城里其余贵女的身影,手不由自主攥成了小拳头,藏在衣袖下,微微发抖。
  “我……”乔景铉一时不能理直气壮的回答明媚的问题,摸了摸头,呆呆的看着明媚:“不可能一句话都不和她们说啊?有时候场面上的话也是要说的。”
  “那我也是一样。”明媚朝他微微一笑:“你自己好好去想想罢,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再和你说话。你只消记得我许过了承诺,心自然不会改变,但你要好好去想想我方才说的话,我们之间要平等,要互相信任,要彼此尊重。”
  说完这些,也不管乔景铉的神情,丢下他一个人在包间,招呼了玉梨一声,主仆两人蹬蹬蹬的下了楼,走到外头骑马回了柳府。
  乔景铉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明媚的背影,心里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平等?信任?尊重?这些词听起来都那么新鲜,他一时之间觉得很难想清楚。
  父亲在家里说话从来都是命令式的口吻,没有人不会遵照他的话去做,母亲、王侧妃,即便就是自己的祖母,也不敢对父亲说的话提出反对意见,只要父亲说过的,她们都会照着去办,哪怕自己有想法,都只是暗地里极其委婉的将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
  在英王府,里边没有什么互相的信任与尊重,他只看见了父亲一个人高高在上,母亲与父亲之间的关系绝不是平等的。可明媚刚刚却表达得很清楚,她要求两人站在同一个位置,要平等的彼此对待。
  她说出的话总是那般新鲜,乔景铉跟着走了出来,瞧着张福记门口人来人往,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外边的阳光十分灿烂,就如明媚那张微笑的脸一般,乔景铉迈出步子,轻轻踩在阳光里,只觉得心中一阵发软。
  她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有侧妃姨娘通房丫鬟,这个他觉得可以接受,看着府里那王侧妃这般兴风作浪,他就觉得有几分不愉快,若是能娶到自己的意中人,又何须那些所谓的摆设!
  可方才明媚说的平等、信任与尊重,却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些词语,实在是新鲜,他还得好好想想才行。伸手抚摸着踏雪柔顺的马总,他拍了拍踏雪的脑袋:“柳府十小姐实在是个妙人儿,你能不能听懂她的话?”
  踏雪咴咴的叫了一声,一双前蹄不住的刨着脚下的地面,乔景铉惊奇的瞪了它一眼:“你懂?你哪里懂了?分明是不懂装懂罢了。”
  “世子爷,宫里送了信出来,三皇子想要你进宫去一趟。”楚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乔景铉身边,附耳低声说了一句:“鸽子送来的。”
  乔景铉挑了挑眉:“我知道了。”
  漱玉宫的院墙延绵,就如一线红色的巨龙,在绿树之间忽隐忽现,宫墙旁边有宫人正端着东西急急忙忙的往那院门走,手中金色的托盘映着阳光洒下点点碎金的倒影,在地上印出忽明忽暗的倒影。
  乔景铉大步走进了漱玉宫,门口的宫娥见着是乔景铉,脸上笑意盈盈:“乔世子安好。”
  乔景铉没有搭理她,只是快步朝里边走了去,身上的外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就如那海港里鼓胀的风帆。那宫娥失神的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乔世子生得实在是俊,难怪这么多京城贵女都喜欢他。”
  跨进主殿,徐炆玔从桌子边上站起身来,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乔景铉的胳膊,将一份密报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景铉,刚刚暗卫来报,说你昨日在城北抓了两个鞑靼人?”徐炆玔的眉头皱在一起:“为何最近频频有鞑靼人出没?母后为了这事甚是着急,我见着她脸色又有些暗了,瞧着她这模样,我心中实在不舒服。”望着乔景铉一脸镇定的望着他,徐炆玔将手放了下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你查了大半个月了,是不是已经有了线索?”
  “不错。”乔景铉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接过内侍呈过来的茶盅:“我推断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鞑靼派人来打探我大陈虚实,或者他们今年有意再次侵犯西北边关。”
  “三年前,镇国将军便把他们打退,鞑靼人从凤鸣山那边撤退了八百里,族人死亡重大,大受打击,国力也损伤严重,那汗王连呼大陈天威不可冒犯。才过三年,难道他们就休养生息足够,起了再窥中原之心?”徐炆玔的手紧紧的捏成了一个拳头,恨恨的砸到了桌子上边:“狼子野心,蛮夷异族,果然其心必异!”
  “表兄,且不要这般激动。”乔景铉喝了一口茶,淡淡的望了徐炆玔一眼:“这只是我的推断里的一种。”
  徐炆玔瞪眼望着他,有几分不解:“莫非还有第二种推断?”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